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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感觉到身上一沉,一个小东西爬到了他的肩膀,伸出舌头舔他的耳朵。
湿漉漉的,有点痒,严初还是睁开眼,嘴角弯出一个笑容:“原谅我了?”
萧理却问:“你病了?什么病?”
“谁知道,我没去查,大概就是发烧什么的吧。”
严初说:“过几日就好了。”
萧理道:“不行,你要休息。
明天别去上班了。”
严初说:“没这么严重……”
“不!”
萧理道:“你要休息!
今天晚上就找医生过来看!”
严初看萧理黑乎乎的眼珠子里满是坚定和不容置疑,只得说:“好……”
于是当天晚上就来了个医生,帮严初检查了一下,说就是普通的高烧,躺着挂点水就好了。
严初不愿意挂水,医生也不强求,开了个药,放在床头。
萧理等医生走后,在柴犬身体里不方便,脱身出来,用人形的灵体去烧水,随后又带着热水瓶和茶壶水杯到严初房里。
说起来,其实他更像是一个透明人,严初就倚在床头,看着托盘和热水瓶自己凭空飘进来。
“萧理?”
他的声音有些抖。
“恩。”
萧理应了声,但是严初听不见。
严初看着那托盘被放在床头柜上,一个茶杯被拿起来,热水瓶打开,冲进去一杯开水……随后那茶杯被放到自己跟前。
他怔了怔,伸出手去,捉住茶杯。
一个冰凉的风一样的触感从他的指尖晃过去。
“萧理?”
他始终怔怔的。
刚才那是萧理的手指吗?
萧理道:“吃药吧。”
一边又递上去药瓶子。
严初乖乖地取了药,就着水喝了,然后再看着那水杯和药瓶自己落到床头柜上。
忽然他的肩膀上一凉,像是有风吹过,他不由自主地就被按着缩回到了被窝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