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两人几乎是一同在江家长大。
十多年前,江行入伍,陈世友也跟着一起进了军营。”
“陈世友的身体很差,经受不住军营操练。
江行曾几次劝他不要逞强,谁知他发挥出了陈家擅长钻营的能为。
江行不擅长的人际关系,他处理起来得心应手。
之后,江行便不再提让他离开军中之事。”
秦茂见傅长熙停下来,别扭道:“总觉得他们俩的关系有些别扭。
江大人看上去不像会和这种性子之人有所纠缠才是。”
涂希希心说她也是这么觉得。
“这位陈大人有些像是依附于江大人活着的蜉蝣之物。”
傅长熙摇头。
“并非如此。
即便是江行后来不在军中了,陈世友依然在军中很是吃香。
他能做到这点,并非因江行。
而是全靠他自己。”
“所以,你们和他问话的时候要小心点。”
话锋转过来之事,他脸上全是肃穆,“他和江行自小就在一起,江行的情况,没人能比陈世友更清楚。”
“另外,”
他又想了一会,仔细吩咐说,“陈家牵扯进的那个案子和朝中文臣有关,除非他主动提到某个文官,否则不要问他相关事项。
那些狗苟蝇营之事,只要他想利用,随时都可以拿出来掩盖真相。”
秦茂听得下意识搓了下手臂,低声说:“军中怎么会留这么阴湿之人。”
傅长熙道:“那只是他生存之道而已。”
马车内一时之间静寂无声。
涂希希这会已经明白了傅长熙变脸的缘由了。
但傅长熙不也是文官么?他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大人好像对陈世友很熟?”
傅长熙被她问得咂舌,不情不愿地说:“……他曾是我的老师。”
涂希希:“……”
难怪傅长熙也是个不好惹的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