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药效,仍有自戳双目的冲动,没文化真可怕。
当即陈若文端正态度,总算认真正视眼前的女子:“是在下唐突了,此等身外之物,必是入不了姑娘的法眼。”
想必能住在这栋大宅里,锦衣玉珰不缺,又是修习妖术之辈,普通金银珠宝是看不上眼。
既然敢开出条件,必定实力不俗,单是她一身隐匿妖气的功夫,他便闻所未闻,如若有她加入,破除太古铜门的胜算又更高了。
神久夜面上端着似笑非笑的高深表情,心里直打鼓。
她是自家人知自家事,会那么说纯属拖延时间,看准对方不能立时拿出让她心动的好处,打算暂且把人打发去备礼,她好争取时间投奔老哥,有人撑腰感觉绝壁不一样。
走啊,走啊,怎么还不走?赶紧给菇凉滚远,别碍着菇凉的落跑大计!
可惜场内双方都没有读心术,不然才真是一场好戏。
沉默良久,陈若文还是将小瓶摆到案几上,道:“也罢,这瓶七返灵砂便做在下与姑娘的见面礼,权当交个朋友。
即便姑娘用不上,但小公子一介凡人,难免历经生老病死,七返灵砂未尝没有派上用场之时。”
闻言,神久夜的瞳孔一缩。
尽管她认为即便打起来,自己未必没有自保之力,可不远的房间里还有玉玑子。
他们非亲非故,迟早会分别,然而不代表她愿意让自己惹来的祸事牵连到孩子。
呵,她这妖怪果然不应该和人生活在一处,即便她无害人之意,偏偏还是招来了灾祸。
看来她应该尽快离开,说不定对玉玑子反而好……
“阁下的好意,我再推辞就是不识好歹了。”
神久夜忍着颤抖,上前取走七返灵砂:“我不白拿阁下的东西,不过一时半会我也没有合适的回礼,暂且记下。
他日阁下有用得上妾身之处,我自当效劳。”
前提是你找得到姐!
陈若文喜道:“一言为定。
幽都军有姑娘,正是如虎添翼,若能打开太古铜门,令妖魔自由出入人间,幽都王必定不会亏待姑娘。”
抬手抚了抚鬓角,借此挡下眼底的恨意,神久夜表情很假地说:“此话休提,我交的是阁下这个朋友。
妾身没有什么远见,不晓得大人物们的宏图,‘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句话倒还知道。”
话说到这份上,陈若文不再固执让神久夜表态,大抵在他看来,愿意办事约等于入伙。
“夜已深,在下要去为‘亡母’报仇,不便打扰姑娘休息,告辞。”
神久夜心头一跳,低喃道:“报仇?”
这个“陈若文”
,不管他是夺舍,还是用了变化法术,可以确定芯子绝对不是陈道婆的儿子。
旁的不说,陈若文本人是形貌猥琐的混混一枚,不学无术,不事生产,打小在东楼镇生活,不曾离开,从未听说做过什么云麓仙居的弟子。
更别提随手拿出灵丹妙药,那玩意陈道婆自己都没有,她的本事骗骗普通老百姓还成,多数是障眼法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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