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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想不记得有多久没这么酣畅淋漓地痛哭过,她上半身颤抖着,哽咽到说不出话。
她拳头抵住他胸口,抵抗进一步的靠近,却又不得不借着他衣襟擦泪,狼狈极了。
“真是我的错。
我断章取义,捕风捉影,我没事找事,我聋了,我...”
“你什么...”
黎想哭累了,垂下双臂,不情不愿地窝在他怀里。
陆安屿这会有点尴尬,即将迎面而来的有病人家属、同事以及科室主任。
他不能松开黎想,又要坦然迎接旁人的注视,还得淡定地扯扯唇,跟人打招呼。
“我问你呢,你什么...”
,黎想将脸掩得严严实实,没留意到外界的动静。
“我错了。”
陆安屿凑到她耳边:“叔叔的事,我不该瞒你。
我也不该没搞明白前因后果,和你乱吵架。
以后我一定...”
“谁跟你有以后?”
陆安屿掌心摩挲着她湿漉漉的面颊,“人都在我怀里,跑不掉了。”
黎想趁机逮住他手指,又咬了一口。
“...真属狗的?这么爱咬人?”
两个人静静地抱了几分钟,早过了没羞没臊的年纪,都不好意思在大庭广众之下再卿卿我我。
陆安屿前胸湿了一大块,衣服黏在身上,潮唧唧的。
黎想反复蹭着擦脸,暗想还好早上没化妆,不然妆哭花了,更没脸见人。
“我真错了。”
陆安屿又道了声歉,“别生气了。”
黎想语调还冷着:“我得去店里了。”
陆安屿手臂丝毫不松,话还没说完,跑什么跑:“和好了吗?”
“没。”
“那可由不得你。”
陆安屿抬手兜她下巴,向上轻轻一提,作势又要亲。
黎想脸皮薄,等冷静下来才意识到刚刚太冲动了,闹的那出不知会被多少人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