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偷听别人说话不道德
门又“唰”
地合上,昏暗包间独剩下沈确看好戏的眼神和“啧啧”
声。
江城老市区活动范围小又集中,连出门去趟超市都能遇上七大姑八大姨,更别说前男友这种极具杀伤力的武器。
难怪黎想过去几年跟躲瘟神一样,有家难回。
黎想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挪远些,低头小口抿着大麦茶,再瞪一眼,无端心虚。
沈确一手托着下巴,指尖调皮地在桌上跳来跳去:“还没老实交代呢...和前任在岛上的八天七夜...过得怎么样啊?”
不提到好,一提黎想心中的怒意嗖嗖直冒。
和陈知临冷战这两日,她总结出一些心得:距离的确会消磨两个人的关系。
短短几天,她竟已习惯没有陈知临在身边的日子;又或者,她从始至终都没有培养对陈知临的依赖。
现下的症结在于:如果两个人步调不一致,是该互相迁就还是早日分道扬镳?很多问题经不起推敲,她越想越迷茫,甚至会在脑海中提前预演下一轮争吵的场景,好累。
黎想心头憋闷,如倒豆子般控诉起陈知临的所作所为,两手一摊:“我真的感觉谈了个爹,天天拉我聊职业发展,升职计划;还得忍受他的说教和指责。”
说着说着,她激动地拍了拍桌子:“我哪里不求上进!
我心脏当时都那样了,动不动飙升至120,还要怎么上进?直接倒地上猝死吗?”
她不禁有些委屈,呼出的气息里夹杂了心底经久不散的怨气:“三十好几的人了,还跑到陆安屿面前刷存在感,骗人家说我们谈婚论嫁了。
你说幼稚不幼稚?气死我了!”
沈确耸耸肩:“没谈过年上,不了解。
听上去是蛮幼稚的。”
沈确对陈知临观感一般,每次和他见面都有种陪领导吃饭的压迫感,宛若得随时准备一场正儿八经的工作报告,更别提能和他玩到一起。
她从不对好朋友的感情评头论足,以前对陆安屿是这样,现在对陈知临也是。
情感世界总归是两个人的,轮不上她插嘴管闲事。
而这几年,她对爱情都采取敬而远之的态度:每多和一个人捆绑就增加了心的重量,人就越难活得洒脱,没必要。
男男女女的拉扯,说白了,无非是一场时间长短不一的拔河比赛,费心神费体力,一不留神还会脚底打滑摔个狗吃屎。
而她这个人吧,格外容易被激素控制;若碰上激素分泌旺盛的时候,还会身不由己变身为「屎壳郎」,乐呵呵滚着路边捡到的屎球回去当宝贝。
直到整间屋子被熏到恶臭,她方才如梦初醒:怎么当初爱上了一坨屎?
黎想听着她的奇谈怪论,乐不可支:“你天天都在琢磨什么?”
沈确埋头吃着新鲜的江鱼,嘴唇被辣得通红,不停哈气:“你也知道我以前认死理,恋爱脑。
现在我上头快,下头也快。
我爸着急,这阵子给我介绍了四个相亲对象...老人家特意选了老家江城,在申城打拼的;说还是江城男人踏实,适合过日子,知根知底。”
沈确停顿几秒,哭笑不得:“他还问人要来了最近的体检报告,说年轻人难免擦枪走火,简直用心良苦。”
“都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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