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在乎这种事情的人吗?
他以前遇见的床伴也一个比一个不拘小节,他连轴转工作了30个小时,回去也照样跟人在浴室里滚在一起,他那时候还是一,完全是出力的那个。
“李庭言你丫是不是男人啊?”
林炽咬牙切齿,气不打一处来,还掐了李庭言一把。
但李庭言也不为所动。
“我说不行就不行,等你身体好了再说,”
李庭言像突然变成了古板的老学究,甚至动手把他的睡衣好好地扣上了,“你这两天刚刚养好,不要功亏一篑。”
林炽真是受不了,翻了个白眼,他真没见过这么离谱的人,他这种美色都自己送上门了,居然还能忍住。
当他是什么,瓷娃娃吗?
想到这里,林炽嗤了一声,对李庭言比了个中指,十分挑衅。
李庭言也不生气,仍旧十分温柔地望着他。
对视了半分钟,林炽自己先受不了了,冷着张脸要从李庭言身上下来。
但他才刚按住床铺,想要用力起身,胳膊却突然被人拽住。
天旋地转。
他被人按住了肩膀,重重地摔在了床上,但是一点都不疼。
位置颠倒,他一睁眼,就对上了李庭言俯视他的脸。
四目相对。
李庭言漆黑的眼像一台上好的砚,漆黑,浓重,可以把周围的一切都吸进去,一眨不眨地望着他,好像天地间只能注意到他。
他也能感觉到李庭言的手按在他的肩头,按得这样用力,掌心滚烫。
不知道为什么,望着这样的李庭言,林炽的心脏砰砰跳了起来。
他刚想说些什么,却听见李庭言说,“不能做太过分的事情,但接吻可以。”
话音刚落。
李庭言就吻了上来。
厚重柔软的被子与毛毯,还有李庭言的身体,一层层覆盖上来。
林炽陷在了柔软的床铺里,每一寸皮肤,每一根骨都被体贴地包裹着,让他不得逃脱。
他跟李庭言翻滚在昏暗的被子里,空气都变得稀薄。
林炽张着嘴,后颈被李庭言充满控制欲地扣住,不得不仰起头,承受李庭言的亲吻。
李庭言吻得近乎凶蛮,粗鲁,平时在床上斯文有礼的人,上了床却像个暴君,刚刚林炽的挑逗,对他并不是毫无影响。
林炽甚至尝到了一丝血腥味,可是却又控制不住地抬起身体,手掌也扣住了李庭言的肩膀。
一片昏沉里,林炽费力地微微睁开了眼。
借着屋子里暖色的灯光,他躺在被子里,也看清了李庭言的脸。
这一眉一眼,是他再熟悉不过的样子,与他亲密纠缠了几个月,每一寸皮肤他都很熟悉。
可为什么,他的心还是不争气的,远比他第一次睡到李庭言,还要剧烈地跳动着。
林炽无法自控地收紧了手,他的指甲刺到了自己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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