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寒地冻的,楚石可是在床上整整病了三四个月的。
这份人情,说什么也得还不是?”
清河自然是知晓那件事的。
驸马的三弟是阿翁阿家的老来子,阿家尤其疼爱。
那年的事阿家感激得就差给贺兰家送佛了!
说来,确实是个大恩情。
“只是这事不好办。”
昨天清河的信心倒是挺满的,可闹了这么一出后,清河心里却打起了鼓。
程处亮瞧清河的脸色似有些怪异,便又往跟前挤了挤。
清河最耐不得这人这般模样了,吁了一口气出来,歪靠在了碧罗纹提丝刻花的蜀锦榻枕上。
想了一会子才道:“你有没有问过那人,到底想怎么着?”
程处亮楞了一下,当即接话:“自然是重续前缘。”
清河抬眼瞟了瞟自己这位驸马:“你也是识得温湘娘的。
她是那种会给人当继室的?尤其温家现在这般不上不下的时候?”
这个?
程处亮没了声音,清河眼帘垂下,心里暗骂几声后,才平下心气又道:“尤其他家老母还在?唔,若我没记错的话,贺兰现在也有两个庶子一个庶女了吧?”
说完再看驸马,程处亮的脑袋已经完全耸了下来。
清河的火气腾的一下冒了上来,几乎想踹他一脚,可转眼瞧见窗下案几上摆的贡卷后,又忍了下来。
拨了拨腕上的七宝镶金丝的响铃镯,极力放缓语气:“你的意思我明白,恩是一定要报的。
可也得瞧情况不是?这事做不通,不成恩便成仇。
没的再坏了温家娘子的名声,非说咱们,就是贺兰也是两头不落好。”
“那怎么办?”
程处亮实是有些看不得楚石那副模样了。
清河叹了一口气:“有什么办法?只能说他们两个没那夫妻缘份。”
“就一点法子也没有?”
清河看看程处亮,凤眼眯成了一条线。
定定的看着驸马,足有一刻钟才收了眼神,踢了鞋子抬腿躺在了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