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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就连驸马与那妇人孩子是怎么回事,都不清楚,便大放厥词?”
温大郎的声调开始扭曲。
宝袭苦着脸赶紧解释:“也不是一点也不清楚,总有蛛丝马迹可巡。
公主虽十岁出嫁程家,却十五岁才自圆房。
那个少年看上去八九岁,加上坐胎时分,怎么也在那时前后有的。
程家尚主,怎敢明面上放置别室,不管情由如何肯定是暗中作下的。”
不管是不是真爱,驸马只能服侍公主一人是铁律,有外室便是不尊公主,不给皇上老子面子。
真爱顶个毛线啊?
“更何况公主已经命阿辉给了宝袭那荷囊,内中记得清楚那少年的年纪。
这差事,二娘能不接吗?”
若是不接,前面的功夫岂不是白费了?
温大郎紧闭双目,肩臂似有颤抖。
薄唇紧抿着,脸色说不出的阴沉。
宝袭更加委屈:“况且宝袭说的话也并不曾多么失礼啊!
这等妇人之事,若不是驸马偏爱,便定是其母暗动手脚。
上次公主唤二娘坐陪时,便觉得公主对程老夫人……”
“是崔老夫人。”
程公嫡妻,崔氏,出身清河崔。
只可惜是旁支,而且尚在争霸时分便已经亲族消尽,若不是嫁予卢公,便是顶着五姓又如何?温大郎下榻,自书房秘匣中抽出一本子来,翻至某氏递到了二娘面前。
宝袭看之,凝目想了一阵,叹气摇头:“看来有七八成是这崔老夫人干的好事。”
“为何不是十成?”
阿兄的声音似乎有些怪怪的?宝袭撇嘴,却没有支声。
温大郎拨着架上兰芝,郁烦又似恼怒,可如何发泄却找不出地方来。
“接下来,二娘打算如何?”
怎么又是这句?
宝袭听得心烦,嘟嘴不语。
温大郎转回身来,就见二娘一脸不悦的散坐在榻上,娇唇高嘟,蛮蛮得可爱。
不由嘴角起弯,坐回榻边,看看二娘那副小脸色,终是淡笑了出来:“既已应下,便要做到底。
半途而废,岂不更毁前基?”
这个道理宝袭当然也明白,可是:“阿兄,二娘真不知道要如何再往下?”
“噢?”
“不是吗?该说的都已经说了。
不能说的也没有办法往下说啊?就算二娘不要脸面,也总不能替公主说出,要宰了那妇人孩子的话吧?”
宝袭自认为说的没错,可对面却一阵厉色扫来,赶紧一缩脖。
怯怯抬头,正见阿兄脸色如鹰,不由低下头去,有些委屈的拨弄着裙摆上的绣线:“难道不是吗?你们男子……反正以已夺人,二娘是受不了的。”
温大郎脸色更愠:“若是二娘碰到此事,便要行那狠辣之事了?”
这话说得真是越来越无趣了!
宝袭绞着袖摆喃喃:“二娘倒是想嗯,有那公主的身份吗?”
公主才有权力独享驸马一人,平民女子哪怕著姓不也得遵守伟大的文德皇后长孙氏所书《女诫》?话说那妞真是个变态的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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