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本来就滑,宁恬满手泡沫想躲,可哪里能抗衡男人的力量,淋浴头瞬间脱手,没有方向的小型喷泉四下绽放,她狼狈地跌进浴池,弄得满地是水。
人倒是没摔到,被陆向阳牢牢抱在怀里,睡衣湿透挂在身上很重。
“没摔疼吧?”
陆向阳低头,凑近她耳朵。
他还好意思问。
宁恬身上脸上全是水和泡沫,头发黏在脸上溃不成军。
“你突然一下,吓我一跳。”
她手握成拳打在他胸前。
不大的浴缸里勉强容下两个人,水都挤出去一半,他们距离极近,宁恬隔着睡衣都能感受到陆向阳体温火热。
“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
陆向阳低笑,一点不民主。
睡衣贴在身上黏黏糊糊不舒服,宁恬乖乖地解开衣扣。
之前每次在宁恬的要求下,都是关着灯,最多留一盏台灯。
眼前多盏浴霸的强光下,陆向阳终于开眼,她可真白……
信男人不能看表面,不能因为他整日西装革履冷着脸就认为他禁欲,陆向阳在某些方面相当下流。
被浴霸烤了一个多小时,热乎乎的两人根本不需要再喝姜茶。
回到床上,陆向阳握着宁恬的腿帮她上药膏,“你肤色白,轻轻一下就青了。”
宁恬连着洗了两遍澡,声音都喊哑了:“你下次轻点好不好……”
陆向阳心疼地点点头,心中却恶趣味横生,他更想看宁恬被他欺负到哭。
第二天醒来,陆向阳已经做好早饭,宁恬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下的床。
她边穿衣服边向露台望去,经过昨天大雨的洗刷,老宅院里树木青翠,小径幽静,处处透着精神。
“吃完早饭我们就出去逛。”
陆向阳猜到她的心思,靠在门框处笑她,“回来还要帮我收拾柜子,我要找些老照片。”
宁恬下床穿鞋,“有你小时候的照片吗?我想看你小时候长什么样。”
“嗯,我小时候更像我妈一些,长大后反而越来越像我爸。”
“你爸挺好看的,你妈妈应该也很漂亮。”
宁恬真心认为杨星河气质爆炸,是岁月沉淀出来独有的从容。
老宅里留有祠堂,以前逢清明、中元、中秋、冬至、小年这些看重的大日子,家人要去上香、聆听家训。
陆向阳带宁恬过去时,已经有人在里面了。
“不能一群人进去,要一个一个进去。”
陆向阳给宁恬解释。
等了一会儿,门打开,二叔二婶走出来,看见他俩点点头,二叔想起什么,“睿之啊,你姑姑怎么突然离开了?像有什么急事的样子。”
陆向阳挑眉,惊讶地说:“姑姑走了?什么时候的事?”
二婶说:“今天天一亮就离开了,昨晚跟你姑父吵得很凶。”
他们住在一栋楼里,听到些动静。
这就对了。
陆向阳进入祠堂随手把门关上,跪在垫子上目视前方,说:“来祠堂,就是说说心事,做点忏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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