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从黑漆漆的头发里钻出来,冻伤的地方发紫,好像一捏就要化了。
“刀拿过来。”
中年男人催促道。
那道影子便将刀上的水痕擦去,递给他,又接过钝掉的另一把。
薛问均此刻才看清她的手。
臃肿得不像样子,关节处的冻疮泡得发白,大块的皲裂和破皮,流出的血脓就在伤口上覆盖着,结成了块儿。
即便如此,她还是接过那把菜刀,蹲回去,继续将手泡在水里。
“学生,你要什么啊?”
“半只烤鸭。”
薛问均说着,从口袋里摸出张十块钱。
犹豫再三,还是道,“叔叔,你让个小孩儿磨刀是不是太危险了?”
“不会的。
这点小事儿她干不了那成什么了?”
中年男人爽朗地笑了两声,“是吧丁遥。”
小丁遥置若罔闻,只是手里的动作更沉了。
“那也让她戴个手套吧。”
薛问均道,“她这个冻疮不治吗?”
中年男人飞快地瞥一眼丁遥,恍然大悟道:“啊,我知道了,你嫌她手脏是吧?”
薛问均皱眉:“我不——”
“没听见吗?”
中年男人用鞋子碰了碰她的后背,命令她,“去,到后面洗手,洗干净。”
小丁遥终于无法忍受这近乎侮辱的举动了,将刀往水盆里一砸,反手拍着他鞋碰到的地方,抬高音量道:“别碰我!”
“你是什么大小姐吗?”
中年男人被下了面子,脸色很难看。
小丁遥不说话,走到另一边,拍打衣服的动作越来越重,借此宣泄着不满。
中年男人也见怪不怪,他将鸭子装好,连同零钱一道递给薛问均,“慢走。”
薛问均欲言又止。
心中即便有不平万千,他能做的还是没有。
他不得不认清一个现实,即便十年的距离不存在,自己对丁遥仍旧无能为力。
他只能低头道歉:“叔叔,我刚才不是那个意思,对不起,您别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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