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想到前几次她的欲言又止,向来不知察言观色为何物的南无药居然也一眼看出了她的暗示,胸口瞬间热烫起来,顾不得还在耍性子,忙不迭点头,笑得眉眼乱飞。
“我口渴了。”
她指了指他悬在腰间的水囊。
他乖巧地解下水囊,顿了一下,迟疑道:“这不是水,我只从关家地窖了顺了这袋酒出来。”
柯九弯起眼,笑得软软的:“不要紧,我就喝一口,解解渴。”
“诶——”
无事乱笑,必定有诈。
南无药脑中这么想着,手却已经不由自主将水囊递了出去。
柯九接过水囊,拧开塞子,往嘴里倒,自始至终,明亮双眼一直与他两两相望。
哗啦—— 待南无药反应过来扑过去时,大势已去,整袋的酒已经投身大地了。
柯九晃了晃空水囊,一脸虚伪的愧疚:“哎呀,没了……”
南无药悲愤地扑倒在那滩酒渍前哀号:“我过五关斩六将、药倒了守卫、溶了地窖大门的锁才顺到的这么一点酒,我才喝没两口啊!
!
!”
见他一脸饥渴地伸着舌头,鼻子也使劲嗅着飘溢的酒香,活像个瘾君子,柯九心里隐隐有了些真实的愧疚感。
清咳了一声,正想说点什么,南无药突然转过头来,一脸鄙视地看着她,然后吐出两个字:“幼稚。”
闻言,她本来要脱口的道歉安慰之语以光速往回噎,然后成功地呛到自己,内伤不已。
被最幼稚的南无药嘲笑幼稚……奇耻大辱啊!
看着她鼓着脸吃瘪的样子,南无药站起来,瞟了她一眼再饱含无奈包容地叹口气,边踱步走开边自言自语念叨着:“哎,阿九还小,不懂事也是有的。”
柯九脸色黑了下来,额上青筋乱跳:“南、无、药!”
一个空水囊飞了过去,他探手接住。
一块小石子飞了过去,他侧身躲过。
一把野草还没飞过去,先被风吹回来了,打了她自己一脸。
“唉,阿九乖,别闹了。”
南无药摇头,继续用与外表极其不符的欠抽的宠溺语气说话,以百般无奈万般包容的姿态转身,然后在看到柯九的瞬间勃然变色,惊恐地后退!
“阿九淡定!
千万要淡定……那么大的石头举那么高太危险了,就算砸不到自己砸到花花草草也不好……来,跟着我做,吸气,吐气,放下……”
只见柯九举着一块大石头,狞笑着一步步接近他。
“谁幼稚?嗯?谁敢比你不懂事?嗯?”
“蔼—”
南无药弃械溃逃了,柯九带着重型武器锲而不舍地追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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