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这几个人,赵翔疑惑了老半天,才初步认定了那个西装革履的青年就是他们的目标。
他本来以为是个更加凶悍或者更加神经质一些的人,但没想到看到的和他想象的完全不同。
赵翔办过的案子也不少了,办得越多,他越是感到了一个不变的道理:越是凶残的凶手、厉害的罪犯,就越是西装革履,面目和善。
差一点被赵翔当做罪犯的沈晾一直佝着背,两只手插在口袋里,慢慢地跟着男人向前走去。
他被后一辆车的人堵住了退路,而他也压根儿没想过立刻逃跑。
他没有逃跑的途径,他在等旁辉。
旁辉等听到赵翔说他们人已经进入了候客厅,才让旁耀开车停到了“花轿”
的旁边。
旁辉坐在车里,将一支枪抽出,在旁耀面前换弹匣,开保险,熟练地演示了一遍,放在他的腿上说:“会用吗?”
旁耀吞了一口口水,拿起那把枪,定了定神,向旁辉点了点头。
“不到必要情况不要动用,听我指挥。”
旁辉严肃地看着自己弟弟,“保护自己第一。”
旁耀又点了点头。
旁辉这才检查了一番自己身上的东西,接着将一把手|枪取出,双手握着示意跟着他的人下车。
旁耀旁辉和刘景阳的两个人先后下车,手里持枪,顺着进入状态的赵翔的指挥向里走去。
“你对这里很熟。”
沈晾看着前方,目光却在向四面张望。
他身前的男人笑着说:“不算熟,不过也曾经来过一次。”
“为什么来?”
“想近距离看看决定我们国家大事的人都长什么样,”
吴奇说,“尤其是那些喜欢‘见机行事’的法官。”
“法官审判的时候依赖陪审团的决定。”
“对,但是我们通常只恨代表人。
就像一项成就成功人们通常只看带领者。
任何比赛,竞赛,运动,记录……都是这样。
第一个人永远值得铭记,第二个人只能是陪衬。
他们的作用通常是象征第一个人所创造纪录领域的锦上添花,不被作为独立人格来考虑。”
沈晾沉默了一会儿,没有说话。
他们又平静地往前走了一会儿,一路上没有碰到任何人。
“在这的人有谁?”
“很多,你看到了就会知道。”
吴奇笑了笑,“都和你有点儿关系,你看到他们说不定会觉得很高兴。”
“是吗。”
沈晾非常淡地应了一声。
他们在沉默中又走了一会儿,穿过了空无一人的大厅,走向了后屋的温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