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说什么声音太小没听清,”
江添偏头摘下一只耳机。
“我说”
盛望转念一想,万一他问完了,这人来一句“没注意,不放心可以去隔壁试一试”
,那尴尬的还是他毕竟空调还好好地挂在那儿呢。
“算了,不重要。”
盛望拎着书包说,“空调借我蹭一会儿呗,我专项题库还有四页没刷。”
闻言,江添越过他走到书桌边收东西。
他桌上摊着一沓试卷,旁边是薄薄的软面本,黑笔、红笔各有一支,这就是全部的东西了。
简单得几乎可以算空空荡荡。
跟盛望摆摊式的书桌天差地别。
“诶你别收啊,我不用椅子也行。”
盛望跟了过去。
“不用椅子坐哪,上桌”
江添说。
盛望脚刚抬又讪讪放下了,满脸挂着人赃并获的心虚“我没说要上桌子坐,我可以站着。”
这一听就是鬼话,江添瞥了他一眼,把两支笔帽合上,扔进书包的笔袋里。
“你坐椅子吧,我用不着。”
他把试卷也收进书包,只拎着软面本坐上了飘窗宽大的窗台。
他背靠着窗台一侧的墙,曲着一条腿,软面本就抵在膝盖上,另一条腿从窗台垂下来踩着地板。
“你真不用”
盛望问。
“早写完了。”
“菁姐塞的卷子也写完了”
盛望有点纳闷,“我刚看你卷子是空的。”
江添举了举膝盖上的软面本,说“写在这了,”
盛望伸头一看,果然就见他本子上写着英文题的答案,一排五个,远看清爽有力,近看全是连笔。
就连错题他都懒得打叉。
叉要两笔,他只用红笔划一道斜杠。
斜杠旁是他订正的内容,有些只写了一个词组,有些延伸出了好几行,他现在看的就是这些。
“你干嘛不直接写在卷子上”
盛望问。
江添说“省事。”
“咱俩对省事的理解是不是有偏差”
江添噎了一下,大概因为以前没人会这样追问他的行为逻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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