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
二字入耳,我的脸又热了一下。
“嗯,去了。”
我不敢看她们,一边给我的栀子花掸叶片上的灰尘,一边答道。
“我就说齐王也许会去。”
明玉仿佛痛失万贯家财,懊恼道,“我本来也能去,可我父亲非说什么那等场合少我家一个不少,还是礼佛要紧,不让我去!”
其他人也个个痛心疾首。
“不过我听说齐王只露了一面,就离开了,也不曾去打马毬。
阿黛,你见到他了么?”
我犹豫片刻,只好撒谎:“我昨日是去献祥瑞的,献了就回家了,不曾看到他。”
“说得也是,你那冰技,能不摔倒已经须得全神贯注,哪里有闲暇到处乱看。”
明玉叹口气,又露出笑容,“阿黛,听说昨日看过的人,无不称赞你仪态万方,颇有仙女的模样。
圣上可说了什么?”
“那须得问我父亲。”
我说。
“太子呢?”
有人追问。
她们不提,我都忘了太子这号人。
“太子忙碌得很,我也不曾见到。”
我说。
她们相觑着,似有些意味深长。
“说得也是,昨日来了那么多宾客,太子想表示些什么也总要顾及礼数,否则岂不让人觉得轻浮。”
明玉道。
“正是。”
众人纷纷附和。
而后,她们又转而说起齐王,猜测他为何突然回来。
我想,咸宁公主对我说的那番话,显然还未传到她们耳朵里。
不然她们定然要像猫炸毛一般,恨不得将薛婉头砍下来挂城墙上。
不过下一瞬,我就意识到我并没有资格同情薛婉。
她们要是知道齐王对我说的话,只怕我会更加死无全尸。
我听着她们说话,更加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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