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的结构不算复杂,虽然是套间的结构,但依旧能一眼看到室内所有空间,而全部敞开的房门让这变得更加容易。
自外而内,东西整整齐齐地摆放着,看不出任何入侵或是发生过搏斗的痕迹。
卡约斯的物品只有一个简单的旅行包,被随意地扔在客厅的一处角落中。
温德尔过去稍作查看,发现拉链紧紧地闭合着,并没有被打开的痕迹。
卡约斯到底去哪里了?这里又发生了什么?温德尔心中的疑虑更甚,令他眉头紧皱的,还有心中对于卡约斯的一丝担心。
他知道依照卡约斯的武力值,几乎不会有什么危险威胁得到这只雌虫,但依旧,温德尔会在这种时刻不自觉的担心他。
直到最近温德尔才逐渐意识到,这不是因为他对卡约斯本身的战力抱着怀疑的态度,而纯粹是因为他不希望卡约斯的身上发生任何不好的事情。
如果这间木屋中没有卡约斯的身影,值班的雌虫又没有看到卡约斯离开过木屋,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
温德尔思虑重重地转身,撞上一个结实的胸膛。
触感还有些熟悉。
“卡约斯?”
温德尔拉开了点距离,看到银眸雌虫正带着他黑发黑眸的“皇子”
伪装,站在他的身前。
卡约斯精壮的身体像是一堵墙一样堵在温德尔的面前,挡住他的脚步。
看到卡约斯完好无损地呆在自己面前,温德尔松了一口气,他下意识地揉了揉雌虫被撞到的地方,又后知后觉这个部位并非能随意揉捏触碰的地方,于是不着痕迹地收回手,转而扶住卡约斯的肩膀。
他的目光在卡约斯的全身上下转了个来回,本想看看卡约斯是不是又把自己弄脏了,却意外发现雌虫的肩膀上蹭了些干燥的泥土碎屑。
但温德尔记得,他们从雪山回来的时候,卡约斯的肩膀上似乎还没有这道印记。
“你刚才也在这间屋子里吗,怎么不应门?”
温德尔问。
卡约斯愣住了。
他刚才还以为来的是加勒德亚,毕竟这只虫族的气息和声音更接近于他对于那只雄虫的记忆。
但随之而来的温柔抚摸和关心的话语,却明显属于另一只雌虫。
也许是因为温德尔和加勒德亚大人的呼吸节奏很像,卡约斯想,慢慢放松了神经。
太好了,真的是温德尔来了。
温德尔很明显地感受到面前的雌虫气息一变,微微迟疑,但更多的是带着期待的语气:“温德尔,是你吗?”
“……是我。”
温德尔不明白卡约斯是怎么把自己认出来的,明明他已经把各种生理特征调整到了加勒德亚·里昂在卡约斯面前的一贯水平,甚至放出了些雄虫信息素来强调自己的身份,卡约斯却还是认为来的人是温德尔。
难道是自己伪装的技术变差了?温德尔不禁产生了一些自我怀疑。
但看到卡约斯放松后露出的小小的、但是无比真心的笑容,温德尔又觉得这样也不错。
【你完了。
】一只面无表情的小豹子蹲在他的脑海中,无情地宣判,完全不管自己的出现合不合时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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