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注如今是昭义节度副使,与刘从谏相得甚欢,刘从谏手底下爪牙众多,为了保这两个人出动几名刺客,不费吹灰之力。”
“这事大人怎么说?”
“大人没明确说什么,只派人悄悄往润州送了五百缗钱。”
“比我当初从成都送去的数目,少了一多半。”
晁灵云蹙起眉,分外担忧,“以假母的用度,可怎么够呢……”
“王璠如今正在润州做刺史,他是王守澄的人,在他眼皮子底下活动,大人总要有顾虑。”
送多送少,都是费一次脑筋,岂会真因为这个?晁灵云知道绛真在敷衍自己,可将话摊开来说又能如何呢?
绛真见晁灵云陷入沉默,怕她钻进这个永远看不到希望的牛角尖,提醒道:“你先顾着你自己这头吧,一个是好好养胎,二个是颍王那里,你多少要给些交代,不好总是找借口推托。”
晁灵云猛地回过神,面对绛真担忧的目光,讷讷无言。
自从她进入光王宅,绛真便担任了自己与颍王之间的线人,定期以探望之名来看她,借着说体己话的机会,私下为两边传递消息。
眼看着进入光王宅已经有半年时间,一无所获的颍王迟早会对自己发难,晁灵云心里其实也很清楚,所以咬着唇为难地说:“并非是我故意推托,光王宅一向没有外客,光王即便外出,也都是为了去寺院礼佛。”
绛真叹了一口气,问:“那书斋里呢?”
“宅中两处书斋我都翻找过了,并没有存放任何书信。”
绛真拧眉,半信半疑道:“当真那么干净,反倒让人生疑。”
晁灵云心中一沉,竭力为李怡找理由:“自从漳王事发,适龄的亲王可谓人人自危,又有谁敢在书信上出差错呢?”
绛真听了这个理由,眉头微微松开一些,望着晁灵云沉思片刻,蓦然开口:“光王平日都爱看些什么书?”
晁灵云一愣,迟疑地回答:“这我倒没留意过,左不过都是些佛经吧。”
一个会长时间待在书斋里的人,他热衷于读什么书,基本能够一窥他的志趣和性格。
绛真何等明敏,一下子就找到了剥茧的丝头,指点晁灵云:“去找找,看看哪些书边角旧得厉害,记下书名,下次见面的时候告诉我。”
晁灵云隐隐觉得不妙,却只能藏住心中不安,点头应允绛真。
既然晁灵云已经可以到安正院外走动,她便将每天跟着王宗实学习算术和理账的事重新拾了起来。
过了没几天,王宗实临时有事在身,又一次让她一个人先去书斋里温故知新。
绛真的吩咐一直被晁灵云记挂在心里,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机会,她的心瞬间翻腾起来,在方寸之间天人交战。
看看吧……万一看出什么要紧的来,也不见得就要如实地报知颍王。
她的手落在自己高高隆起的肚子上,腹中胎儿似乎感受到了母亲起伏的情绪,轻轻踢了她一下。
晁灵云瞬间浑身一震,无力地依靠在书柜上——这是她与李怡的孩子,李怡是她的夫君,她的天——天有不测风云,为了知晓孩子将来会面临什么样的命运,她多少得未雨绸缪,试着去了解真正的李怡。
颤抖的手指打开书柜,晁灵云屏住呼吸,看着柜中满满的卷轴,去寻找看上去最旧的几卷。
《贞观政要》、《开元训诫》、《前代君臣事迹》……
她的呼吸骤然急促起来,心如擂鼓,手脚一阵发软。
其实对于他隐藏在参禅礼佛下的心志,她心里多少都是有数的,只是一旦真正面对,依旧让她心惊肉跳。
与他在一起,许多事就注定是躲不开了吧?晁灵云脸色苍白地将卷轴放回原位,一颗心往低谷里越坠越深,她不怕出生入死,可就怕她经历里的瑕疵,让她不配与他同生共死。
如果李怡知道了自己的真正身份,知道她是颍王安插在他身边的人,他会如何对她……
怨憎会,爱离别,都是人生至苦。
就在晁灵云陷入种种恐惧的想象中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让她毛骨悚然的呼唤:“灵云?”
她脑中一片空白,搭在卷轴上的手本能地一抓,闪电般转过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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