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立场不同,利弊也不同,更会随着时间去改变。
固守想法的话,很容易在朝廷里待不下去的。”
单就魏崇推选孙兴一事,魏山扶铺开了跟她细说。
长孙蛮大概听听,就忍不住打断他:“这些我都能懂。
我只是无法接受,我也在我娘的权衡范围内。”
她别过脸,慢慢说着:“我问她为什么那么容易抛下我,一点也不在意我的感受。
可说来说去,无非就是那几句话。
我心里知道,她其实并没有把话说完。
还有许多事,她不告诉我。
宁愿我误会她,我娘也不愿意说出来。”
魏山扶一反常态地沉默下来。
没等到聒噪回应,长孙蛮瞥眼,见他脸上颇为苦恼,“你这是怎么了,搞得就跟是你一样。
你可比我好多了,谁不把你当香饽饽守着哪。”
两眼相对,魏山扶嗫嚅着唇,实在憋不出子丑寅卯。
他烦躁地抹了把头发,苍青色的绫带落在肩头。
渐渐地,长孙蛮收了笑容,“你今天过来,是不是找我有什么事?”
“我……”
他欲言又止,眼睛里满是纠结。
长孙蛮坐直身,脸色严肃:“我今天被告知的事已经够多了,不差这一两件。
你说吧,我好好听着。”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魏山扶放弃挣扎,端正身姿,双眼平视前方,干巴巴道:“你爹手上那把扇子。”
长孙蛮疑惑:“扇子,你是说那把折扇?我爹常年都带着它,这很平常呀。”
魏山扶瞥来一眼,迟疑发问:“你就不好奇你爹大冬天还带扇子?而且,你见他打开过吗?”
长孙蛮怔住眼。
憋在心口的话终于说出来。
魏山扶松口气,软下腰身,道:“那把扇子我看见了。
你如果想知道,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
不过……”
他小心翼翼打量着她,轻轻问道:“长孙蛮,你真的会离开长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