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不是好姻缘,我也不能入了何家这种虎狼窝不是?何夫人将信物收好了,此后,两家再无瓜葛。”
何储心下一紧。
若沈婳不答应也就罢了,可沈婳恨不得同他立马撇清关系,导致他心下空落落的,他深深的看了沈婳一眼,上前行了一礼。
“何某实在惭愧,只望沈娘子另觅良婿。”
啧。
装什么君子呢。
前世的何储也是这样。
退婚时说的那般好听。
可无人时却堵住她的路。
——漾漾,那是母命,为人子孝我不得不从,可我心里只有你,你再给我些时日。
再后来,他火速和别家女娘定亲。
风光无两时,又来寻她。
——漾漾,我也不想的,我对那周家娘子并无私情,我求阿娘了,她也允你入何家,虽是妾室,可在我心里,你才是我想娶的人。
沈婳只觉得膈应。
往前如此,现在亦如此。
至于良婿,她这不争气的身子能活几年都是未知。
沈婳是不想嫁人了。
不耽误旁人,也只想将全部精力花在沈家。
她淡淡瞥了何储一眼。
“我往后如何暂且不提,何公子不如琢磨琢磨,今日之事一旦传开,这丰州城内,哪家舍得将女娘托付何家。”
她啊,自己不好,也见不得旁人好。
何储眼眶一红,仿若他才是那个无辜被弃之人。
何夫人面上抹不开,目的达成,也不愿多留。
“同她费什么话,储哥儿,我们走。”
她拉着何储似摆脱脏污那般,行走间又像极了落荒而逃。
唇一张一合,字眼跟着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
“你是秀才之身,下回乡试成了便是举人老爷。
若再争气,进京赶考,春闱取得好名次,有些瞎了眼的人家想必后悔莫及都赶着献殷勤!”
她儿何愁找不到好人家?
那周家祖上可是出过官儿的,如今虽落寞,可那周家娘子一根手指就将沈婳比下去了,是出了名的知书达理。
周家早就派人过来打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