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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凌远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若惜——我下午和你一起去医院看看若依。”
语气平静地不像问句,而只是陈述一个事实
“这个——”
若惜沉吟了一会儿,“不太合适吧。”
“怎么不合适呢?”
顾凌远听见这话有些不悦,他可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想去见她家人,虽然若依是见过的,但是现在的身份和当时是不同的。
若惜看见他的脸色由晴转阴,于是小心翼翼地措辞道:“你知道的,陈翔南几乎是抛弃了姐姐,所以现在一听到‘陈翔南’这三个字,姐姐就很不开心。
我们大家都尽量避免提及他。
而你是陈翔南的大学同学,姐姐看见你就会很自然的联想到陈翔南。
你忍心让她再次陷入痛苦里吗?”
若惜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顾凌远倒是不好坚持了。
他的心意也不知道若惜是理解了还是故意装傻,只好叹了口气,调转方向送她回家。
若惜见他沉默不语,心中不忍:“我都说过可能没什么时间陪你,你也说了即使不能时时刻刻在一起,但是只要同在一个地方,偶然的遇见也是一种安慰啊……现在我都来接你了,你就别郁闷了。
以后我尽量抽时间陪你,好不好?你能够从武汉到这里来看我,我觉得很开心——”
顾凌远哪里经得起她的软语呢喃,当下脸色再次恢复晴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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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若惜在姐姐那里,顾凌远的影子比往常更加频繁地在她脑海中出现,弄得她心烦意乱,魂不守舍的。
就连若依也看出来了,奇怪地问她为什么总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若惜一紧张,只觉得两颊热热的,仿佛有热气一点一点从皮肤表面渗透出来,连忙回答:“没有啊——我精神很集中啊。”
若依不信,反问道:“那么为什么你没有把开水瓶的软木塞塞进去,就把外面的金属盖子盖上了呢?”
“啊?”
若惜低头一看,还真的,有一个软木塞傻傻握在手里,而开水瓶的金属盖子却已经盖上去了。
她连忙伸手去拿,却没想到金属的盖子最是传热,“嗷——”
的一声手就被烫了一下。
“没事吧”
若依听见她的声音。
若惜摇摇头,说:“没事,不小心烫了一下……”
说着就找来一块布,用它包着手再揭开那盖子,塞上软木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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