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干脆多了,直接道:“师父,五师兄的话您也听见了,既然常宁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我也该搬回椿龄小筑了。”
戚云柯呵呵笑道:“行啊,既然常宁已能护卫自己,昭昭就住的自在些吧。”
蔡昭欢呼一声,大叫师父英明。
曾大楼再度皱眉,似乎并不乐见蔡昭搬家,谁知不等他开口,宋郁之罕见的迅插言:“接下来这几日都是天气晴朗,很适宜搬家。
不过昨日下过一场大雨,我待会儿派人先去椿龄小筑驱除潮气,明日师妹就能搬了。”
其实蔡昭想过几天再搬的,跑的太快她怕常宁疯,不过既然宋郁之这么客气了,她也恭敬不如从命了,“呃……多谢三师兄。”
诸事说定,宋郁之先行离开,也不知是不是立刻派人去给椿龄小筑驱潮气。
蔡昭不禁感叹,宋郁之真是面冷心热的好师兄啊。
接着,戚云柯让曾大楼回去歇息:“你自小就体弱畏高,每回从山下上来就要病一场,这几日你跟着我累的不轻,赶紧回去休息,别跟以前似的一病就好小半个月。”
其后,樊兴家也跟着一道走了,大约是要向曾大楼交接宗门庶务。
蔡昭笑送他们离去,转头就问:“伯……哦师父,这趟你们下山遇到不好的事了么。”
“被你看出来了。”
戚云柯苦笑,“原本我只是下山去接应你爹的消息,谁知山下的弟子告诉我,之前我派去护送各门各派的人手至今未回。”
“啊。”
蔡昭茫然,“他们去哪儿了?抽空去溜达玩耍了么。”
戚云柯被逗笑了,随即叹息:“再等两三天吧,如若还没消息,我就得再派人去查探了。”
虽然蔡昭不谙江湖中事,此刻也不由得担起心来。
戚云柯安慰小徒弟:“小孩儿家的别皱这么深的眉头,就算天塌下来也轮不到你来顶,你只管开开心心过日子就行了。
哦对了,常宁真的无恙了么?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行了,你回去玩罢,师父去外门找你李师伯去。”
达成心愿,蔡昭心满意足,从山崖边摘了两支长长的茅草,蹦蹦跳跳甩着茅草回去,一路往前,经过一处被遮住的山崖时,她猛的停住脚步。
然后,慢慢的后退,慢慢的转头,慢慢的定神凝视――
“常宁!
你在做什么!”
蔡昭尖声大叫,叫声足够吓死雷秀明所有的小鸭子。
站在山崖边的高挑青年转回头,漆黑的长飘飞如丝缎。
他略略吃惊:“昭昭怎么摸到这里来的?”
蔡昭三两步上前,指着趴在山崖边痛哭流涕之人,再一次质问:“你在做什么!
咦?你…你是…”
她忽觉趴在山崖边这人很是眼熟。
这尖窄的脑门,这歪斜的下巴,这一大一小的两只三角眼――这这这,这不是那日暮微宫中跟着戚凌波一起欺侮常宁的人之一么?
那日戚凌波身后有几个人来着?对了,歪瓜裂枣尖嘴猴腮,一共四个人。
蔡昭灵光一闪,连忙站到山崖边往下张望,果然看见剩下的三人都可怜兮兮的挂在下方山崖壁上,随时都可能坠落至无底深渊。
万水千山崖的石壁经过数百年凌厉罡风的吹拂,已变得十分平整,甚少突兀,是以攀爬石壁尤其艰难。
这三人由远及近的挂在下方,手脚根本无处可借力,唯有一条细弱可怜的麻绳将他们四人串起来。
麻绳在寒风中抖动,仿佛只要一拉就要断了。
除了已经趴在山崖边上的歪瓜,还有三人在极度惊恐之下已经放声大哭,涕泪纵横,苦苦哀求常宁将他们拉上来。
此情此景,蔡昭眼前一黑,差点滑倒。
“你还不快把他们拉上来!”
她尖叫的活像看见了蔡小胖在逛青楼。
常宁哦了一声,慢吞吞的提起麻绳拉人上来;也不知他如何运的劲道,坠了三人体重的细弱麻绳,居然愣是没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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