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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仍是要面对的。
似乎是片刻之间下了个什么决心,江湖坚定地走出了小花园。
大楼的门口停着辆老别克,有人斜靠在车身上抽着烟。
他这一次衣衫齐整,人也精神了很多,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等得久了,整个人有种难言的落寞。
江湖叫了一声:“徐斯。”
徐斯把头转过来,“怎么都不开机,把电话线也拔了?”
这几天,江湖只想让自己头脑安静,所以把家里的电话线拔了,手机也关掉。
看起来,徐斯对于他们的这一段感情,用的是一种较为认真的态度。
江湖心中不是没有起了一波翻涌。
然则,不过几天,他们之间除了本身的误会,还有了那些夹缠不清真假不明的怨怼。
她感到很累,再想,罢罢罢,也许一切该就此终结,若不终结,她早晚也无法抑制自己的怨怼,不知会做出怎样的事情来。
江湖说:“我想休息几天。”
徐斯掐灭了香烟,问:“你想好了吗?”
江湖平心静气地讲:“我已经全都想明白了,我们之间本来就是从交易开始的,这是一场博弈,我技不如人就应该愿赌服输,现在鸣金收兵,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吧!”
徐斯在静静地看着她。
江湖自嘲地笑了笑,“徐斯,我知道你也觉得委屈,明明很正确的商业计划,被我搅和成一团乱麻。
好好谈个恋爱,也会无端端多这许多烦恼。
好了,我不跟你争了,就这样吧。”
徐斯狠狠盯着江湖,见她说完就要进楼房,他及时伸手过去拦住了她,“江湖,你是什么意思?”
江湖又笑了笑,“我只是想,我们这样你猜忌我我猜忌你,你算计我我防备你有什么意思呢?要不了多久我们都会怨恨对方,何不现在做个了断,大家都免除了后患。”
徐斯忽然也笑了笑,缩回了手,眼神犀利,“原来你是这么想的。”
江湖平静地看着徐斯。
徐斯抬手扶了扶额头,再放开手,“我倒是真不该费这个心。”
江湖说:“是的,我们都不是第一次和情侣分手了。”
她说完,徐斯已经摔门坐进了别克,一踩油门,飞驰而去。
江湖呆呆地站立在原地,过了好一会儿,伸手摸了摸脸,原来是泪,不知何时落下的。
深夜,又是冬季,这个城市的夜变得凄清寒冷。
徐斯的别克犹如迷途的马,莽莽撞撞地在马路上盘旋了好几个路口,都没有离开江家的小区太远。
他在一个红灯口,刹停了马达。
不是不窝火的。
那位任性的大小姐,从一开始,就根本不理会也不了解他的立场、他的退让、他的隐忍,更无从付出她的体谅和她的退让。
何曾有一段感情会让自己颠倒让步至此?
就在同她冷战的这几天,他都惯性地去拨打她的电话,无果之后,按捺不住地自己寻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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