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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斯伸出手来,摊平,遮住了江湖的眼睛,他说:“你醉了,还把罐子丢到黄浦江里,这比吐在我身上还要糟糕。
我不该让你喝酒的,吃一顿鸭下巴就结了。”
江湖伸手握住他的指尖,并没有推开他的手。
她喃喃,“我醉了吗?”
“是的,你醉了。
小醉鬼才老干傻事说醉话。”
江湖握住徐斯的手,握着,轻轻把他的手移下来,她跟着倒伏下来,卧在他的膝头。
她说:“是的,我大约是真的醉了。”
徐斯调整了一下坐姿,让江湖枕在自己的膝头,伸手捞起西服盖在她的身上。
他说:“你眯一会儿,醒醒酒,我送你回去。”
江湖翻个身,徐斯的呼吸就像黄浦江的微浪,总不会起太大的风浪,而时有宁静的起伏能让她的心情渐渐平静。
船舶的鸣笛渐渐地远了,四周忽然平静,她闹不清身在何处了。
她嘟囔了一句,“徐斯,你真是好精。”
徐斯摩挲着她的发,她的发留长了,披散在他的腿上,温顺有如黑缎。
他想起了当年的那位娇憨洋娃娃。
他情不自禁低声笑了一笑,“真不知道是我在泡你,还是你在泡我。”
那一夜江湖只睡了半个钟头,就清醒过来,徐斯开了她的车送她回了家。
她迷迷糊糊进的家门,都忘记同他道谢,就关上了门。
徐斯还以为会有晚安吻,可见是自作多情了。
他无聊地叫出租车回了浦东的小别墅,清晨起个大早,发现外头下起了暴雨,只好又叫了出租车去滨江大道那头拿了车。
来回折腾,竟也不嫌烦琐。
把车开到腾跃工厂门口时,恰好眼尖看到莫北的车停在腾跃门口。
他摁两声喇叭,打一个手势,示意莫北开车跟着他去了附近的会所喝早茶。
两人在会所坐下后,徐斯抢先揶揄几句,“雨天管接管送,二十四孝老公。”
莫北笑着抱怨,“你介绍的好工作,让我每天回家都得做家务。”
徐斯抱歉,“最近她们是很忙,新产品要上市吧。”
莫北瞅着他还是笑,徐斯耸肩。
莫北说:“我明白的。”
徐斯问:“明白什么?”
莫北说:“这种问题你自己去考虑。
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情,你自己身体的荷尔蒙会告诉你。”
徐斯嗤笑,“行了行了,大律师整天故弄玄虚地做分析。”
徐斯态度一贯闲散,莫北已经习惯,但徐斯不是个习惯回避的人,刚才明确是在回避。
莫北微笑,“我已经结婚了,有些道理比你懂得多一些。
而且我也一向比你想得少一些,想得少一些未必不好。”
徐斯只喝茶,不讲话。
莫北夫妻感情如胶似漆,过着简单快乐的家庭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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