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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芝心里发愁,晚膳也没大吃。
夜幕将将落下之际,两个宫女在院中窃窃私语,芝芝有一搭无一搭地,隐约间听得她们好似是提起了她,竖起了耳朵。
这般不听不要紧,一听吓得不轻。
芝芝立马把人叫了过来。
“什...什么‘针刑’?”
被唤过的宫女二人面面相觑,半晌没人回答。
芝芝急道:“说呀,到底什么意思?”
又是好一会儿,其中之一垂头答了话。
“奉仪莫急,奴婢两人只是听说。”
“听说什么?听,听谁说?”
“奴婢也不认得,不知那两个宫女是哪个宫的。
她们说适才临华宫中的陈嬷嬷掉了‘刑针’。”
“什...什么意思?”
芝芝口中问着,然实际心中已然参透了她们在说什么。
她们怕不是在说,华临宫中的陈嬷嬷适才取了针来,这是要对谁动刑么?该不会是咱们奉仪吧!
芝芝做过瘦马,深知那“针刑”
是什么,更是亲眼见过旁人受刑。
她的胆子很小,且也觉得如若是安如意要那东西,多半是为了作践她的,如何能不惧怕,心里头叫了老天爷。
她,她怎么这么命苦,莫不是要小命休矣!
这般对话没过多久。
如同谁人在跟她开玩笑一般,玉鸾斋中来了不速之客。
其人正是华临宫中的长宫女莺儿。
芝芝脸色瞬时惨白。
莺儿温温和和地开了口。
“沈奉仪莫怕,良娣闲来无事,煮了些上好的龙井茶,请奉仪过去坐坐,一同品茶。”
她话说完哪里给芝芝机会回口。
两名宫女一齐上了来,直接架住了芝芝。
其意分明,便是她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芝芝何其纤弱,别说是两个人,一个人她也挣脱不开。
莺儿笑着警告道:“沈奉仪,识时务者为俊杰,良娣好心请你喝茶,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芝芝颤声,“应当的。”
莺儿见她没做无谓的挣扎,笑了。
她还算是聪明,知道反抗也是无用。
怪只怪她生着这样一张惹人厌的脸,安良娣如何容得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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