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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瑞发现自己鼻子里“哼”
了一声,细微不可察。
这里又不是什么深山老林,自然是有长途车能进城的,大不了她坐车回去呗。
这位大少爷果然不识民情,一看就是没坐过公交车的料。
转头看向窗外,思瑞偷偷笑开。
说实话,那份五人名单确实让她心寒至深,毕竟刘刚硕的嫌疑虽大,但也不是绝对的,那四个她最亲密的人占据了一大半的可能性。
所谓的友情,爱情,也都有了些雾里看花的不真实感。
而此时反倒是身边的陌生人教她更为心安。
12
顺着那条路,思瑞的记忆果然越来越清晰。
只可惜那条路前段在修筑,汽车驶不过去,只能从一边田埂上的小路绕进那个村子。
于是两个人下车步行,思瑞在前面带路。
因为穿了双带跟的圆头小皮鞋,思瑞走在泥梗上有些吃力,晃晃悠悠的。
不过清新到极致的空气和满口满鼻的沁凉味冲淡了其他。
生长在城市里的思瑞对乡村非但没有任何歧视,反而十分向往,总觉得那里有着陶渊明“采菊东篱下”
的悠然美景。
至于走在她身后的男人,思瑞虽然觉得有些不自在,不过她没得选择。
司惟则一步步缓缓跟在思瑞后面,信步的模样颇有点悠闲的味道,偶尔他也会抬头看一眼前方的思瑞,神色不明。
一大片金黄沉甸甸的稻田里,一抹黑色和一抹彩色的身影缀在中间,像极了摄像师镜头下的美感写真画面,矛盾而又和谐地出奇。
过了一会思瑞终于顺利找到了范健的舅舅家,不由得转过身有了点显摆的得色。
在对上司惟那张俊脸的时候又很快反应过来此人是司惟,不是旁人,于是瞬间恢复原表情,“就是这家。”
门开着,范健的舅舅上班还没回来,家里只有外公和舅妈在。
看到思瑞的时候两个人又惊又喜,“三儿,怎么是你?”
马上热情地招呼思瑞进去。
看到旁边的司惟,舅妈愣了愣,“这是……”
“咳咳。”
思瑞咳嗽了两声。
外公和舅妈他们显然还不知道她和范健分手的事,也不知道范健辞了职还带跑了别人的新娘,思瑞脑子一转,指了指司惟,“这是我们公司老板,刚好我们来莆田谈项业务,我就顺道请我们老板送我过来看看外公和舅妈。”
舅妈恍然大悟,“原来是三儿的领导,这么年轻呀,快进来坐快进来坐。”
“谢谢伯母,我在外面等她就行。”
十分有礼的话语后司惟转头对着思瑞微笑点头示意,继而走向范健舅舅家隔壁的一个小池塘。
这笑容虽是礼仪性的,还是让思瑞晃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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