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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家半年的房租都是她爸爸王克翔直接付给医院里的同事,思瑞更不可能再开口向爸爸要钱,更何况是要来打情骂俏。
浪漫和风花雪月天生就是有钱人的消遣项目,不属于她这样的穷光蛋。
在人生的分岔路口她终于找准了最后的方向,而她原本就是想和司惟决绝的不是么?
只是司惟他为什么要现在送她手机?害她刚刚进入美丽梦境就被迫抽离出身。
没有幻想的人生是凋零空白的,却也最现实。
一路说说笑笑车子不觉就到了思瑞新家附近,在小区门口和孟迪非告了别,思瑞一个人往里走。
那边的道路依旧不通,思瑞一眼就看到入口处停着辆车子,走近些发现果然是司惟的车。
打开车门,就着月光映着绿树司惟缓缓走了过来,颇有些朦胧迷离的美感。
思瑞一时屏住呼吸,呆立在原地。
举腕看了看表,司惟微微低身,唇角勾勒出一抹微笑,“这么晚,和谁出去?我等了你两个钟头。”
他在这里等了她两个小时?这么说,司惟没有趁换锁的时机拿她家里的钥匙,是她小人之心了?偏过头,思瑞从包里掏出手机直接递过去,表情冷漠,“还你。”
直起身,司惟未接过,也未说话。
思瑞的手就这么僵着,“不好意思,你的生日礼物我没办法送了,所以这东西也不能收。”
司惟的目光从手机上掠过,“昨天不是答应了吗?”
“我没答应,只说考虑。”
气流一时有些凝固,司惟盯着思瑞的脸,懒懒地笑了笑,“忽然搬家,忽冷忽热,一会这样,一会那样,告诉我,你这女人脑子里整天都在想些什么?”
她在想什么?不过是柴米油盐酱醋茶,而不是风花雪月**雾。
难道真让她为了逗他开心弄得自己破产过不下去么?这话思瑞说不出口,因为说出来的感觉就像是在司惟面前哭穷、摆可怜。
通常这种大少爷打发情妇都是几十万几十万地出手,他之前也说过可以为她找工作,这会如果她开了口估计免不了被施舍接济的下场。
思瑞一直以为自己脸皮够厚、心理承受能力够强,只是面对司惟的时候竟有些不敢承认自己落魄到这种地步。
“你也好不到哪去,一个绅士是不会乱翻女人皮包的。”
“除了放手机,我没翻过你任何东西。”
“那也是翻了。”
“好。”
修长优雅的身形跨前一步,司惟重又低下头,“都说出来,对我有哪些不满?”
话虽如此,可思瑞一想到这男人欺负她层出不穷的手段就有些害怕,尤其是上次在桥上时这男人恶狼一样的行径。
“说吧。”
司惟的样子活像诱骗小白兔入局时的恶狼,不过是只迷人的恶狼。
眼前那张脸惑人心智,一不小心就会让人沉迷进去,思瑞低下头,知道是时候和他做个了断了,不然深陷泥潭,到头来伤的是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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