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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米八的床上歪七歪八躺了很多套衣服,试了半天思瑞也没有合意的,一头卷发也早揉成了杂草。
最后思瑞没办法,只能换了件彩条的长款毛衣,套上薄皮裙就出了门。
思瑞下楼的时间刚刚好,那辆线条流畅做工考究的银色兰博基尼旁,司惟正拨着电话。
黑色休闲西服敞开着,微微后仰靠向车身的修长身姿堪比T台上的模特,一切在熠熠阳光下显得那么美好。
也就愣了那么几秒钟的工夫,悲剧产生了:十分欢快的童音跳了出来,“门前大桥下,游过一群鸭,快呀快来数一数,二四六七八,咕嘎咕嘎……”
司惟的头抬了起来,视线也随之落在思瑞身上,显得别样犀利,随手掐断了电话。
思瑞原地坐化了,不,站化了。
另外她还发现,在如此美丽的阳光下,司惟就像是童话里的王子,而她穿了件彩色毛衣,被太阳灼得活像一只七彩鹦鹉,或者说是童话故事里张牙舞爪的巫婆。
人比人,气死人。
幸好司惟没有追究,只扫了她的提包一眼,淡淡然置了一词,“上车。”
思瑞憨厚地笑了笑,猜测司惟以为她的手机铃声就是这个。
让他认为她脑袋幼稚总比知道她作弄他来得强。
关上车门,思瑞忽然想起一件事,“等等,我去拿上次的礼服,三分钟就可以。”
只是再用力时车门纹丝不动,显然被司惟锁住了。
“下次吧,今天赶时间。”
感觉到车子已经发动,思瑞重新坐好。
这是思瑞第二次坐司惟的车子,较之上一次稍微放松了些,只是鹦鹉婆婆的感觉更重。
思瑞十分友好地道谢:“这几天没有记者了,谢谢你。”
“嗯。”
司惟倒也没客气,看着前方点了点头。
左手边依旧是那本“兜兜看”
。
思瑞想到这会兜兜看已经改朝换代成了儿童杂志,不由得有了点笑意。
顺手又翻开那几页写着她和司惟的报道,思瑞默默看了一会,一个大胆的念头浮了上来,于是转过头略讨好地看着司惟。
“司……先生。”
好像不管称呼他什么都觉得很别扭……思瑞循循诱导,“这些杂志虽然可恶,但都是受了网上那张帖子的影响,连图片都照搬。
难道你就不想知道归根结底这到底是谁干的?”
司惟瞥了思瑞一眼,“和我有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你也是受害者啊。”
思瑞眼睛亮闪闪。
她刚才忽然想到这点:她力量薄弱,可是司惟不一样,他能轻而易举摆平一家杂志社;如果司惟愿意出面,说不定真能查到那个幕后黑手。
只是司惟再度让她失望了,“你的事我没兴趣。”
思瑞觉得自己又快容嬷嬷附体了。
这男人眼尖,一眼就看出她想借助他的力量,真是混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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