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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这种状况下向司惟告状哭诉无异于搬弄是非之举,于情于理于自尊她都做不出来。
她到底该怎么办?
小三门事件发生后众叛亲离那会思瑞也没有这样绝望过,这种感觉好像前后四方都是茫茫深渊,空虚,虚空,能看到的每一条路都是绝路。
周一便是女人节,仅存的最后一点理智告诉思瑞,即使失眠一整夜,即使她将离开苏尔,也不可以翘班。
没有踩着司惟上班的点进去,思瑞提早半小时到了公司,先打扫卫生,清扫完毕后又核对具体项目,完全一副称职后勤小妹的模样。
胖胖的钟经理看到了,连连欣慰点头。
他当然不明白对于一个完全没有方向的人来说,能不让自己闲着最好。
今天同样是年度董事会议日,许久不曾露面的司兴奎也亲自来公司,思瑞下楼去前台送物书时便看到了他。
前台共两女一男,其中一名女前台此时匆匆忙忙赶了过来,司兴奎停下脚步,看了下腕上的表,“怎么回事?”
女前台小声地说:“路上堵车,对不起迟到了。”
司兴奎淡淡一笑,“不管是在公司还是在哪里,每个人都要摆正好自己的位置,做自己该做能做的事。
扣一个月薪水,迟到三次自动请辞!”
“是。”
每个人都要摆正好自己的位置,做自己该做能做的事……司兴奎真正所指的对象是她吧。
西装革履的司兴奎依旧带着点儒雅大叔的气质,他转而看向前台旁边的思瑞,两道锐利的眼神直直地投射在思瑞身上,跟着极轻地哼笑了一声。
有些人经过岁月的沉淀会散发出迫人的气势,司兴奎即如此。
这一锐利一笑,便让挺直腰杆严正以待的思瑞明白,司惟的姑姑是用一种很温柔很平和的方式向她表达了司兴奎的心意。
对她,司兴奎绝不会退让。
她可以为了司惟和其他女人战斗,却没有力量对抗司兴奎和司家的人。
这一场战役其实早就有了结局,她战也是输,不战也是输。
苏尔的习惯是女人节所有女性职员休息半日,所以十二点还没到,胖钟经理就大赦天下,“好了,你们几个过节去吧,早点下班。”
拿了包,思瑞走出苏尔,一个人漫无目的地游荡。
包里的手机唱了起来,思瑞明白这是司惟的电话。
电话一个接着一个,思瑞关掉手机,终于忍不住蹲在一边哭起来。
偶尔有路人会停下脚步观望,只是谁也不忍心去打扰一个纵声痛哭的人。
爸爸王克翔那说不得,妈妈涂静那说不得,赵嘉琦那说不得,姚雨菲那也说不得。
在这样的危险边缘,她竟然没有一个人可以求助可以哭诉,这算不算是一种悲哀?
原以为找到了那个男人她再也不会孤单了,可她的生命里似乎总是只有她一人在无助地挣扎和彷徨。
“三儿……”
冷不丁听到一个耳熟的声音,思瑞抬头,从模糊泪眼中意外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恍惚了十秒钟,思瑞胡乱抹了下脸,站起身。
眼前的人竟是很久不见的老同学唐茜茜,也就是小三门事件的直接受害者。
唐茜茜看了眼狼狈的思瑞,“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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