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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敲门声,跟着房门打开了,是影像里那个男人,“躲在房间里干吗?”
“关你什么……”
思瑞很识趣地闭上嘴,转身蜷着背对司惟,忽然间又觉得这样躺在一个男人面前有些不妥,于是爬起来站在床尾,几下折腾后头发乱蓬蓬地耷拉着。
“听你爸爸说最近有个混蛋在骚扰你,需不需要我帮忙?”
话语里带了分调侃,思瑞笃定司惟明白她意指何人,“嗤”
了一声,还没回答,就看到司惟脸色一变,不过是瞬间的工夫思瑞被司惟抱着摔倒在地,伴随几下哐啷碎响和类似瓦砾滚落的声音。
摔得头昏眼花的思瑞迷糊间看到天花板上只剩一根短吊绳在左右摇晃,锥形铁艺吊灯已经消失不见,她这才反应过来是老旧的吊灯支撑不住自己掉落,而司惟及时拉住了她。
闻声赶来的王克翔一进门就看到这样的画面:自己的女儿又被那个年轻人压倒在地,只是不同的是他们旁边多了许多尖利碎片,而那个年轻人整个护住了身下的人。
王克翔着急地问:“三儿,没事吧?”
“没事。”
就是pigu摔疼了,这一点思瑞当然不好意思说出口,又转向司惟,“谢谢。”
点点头,司惟拉着思瑞起身,神色倒没有多大变化,只是思瑞发现王克翔不一样了,看司惟的眼神里透着满满的温柔和赞许。
思瑞心里一个咯噔,知道这下情势完全逆转,原本要帮她揍司惟的爸爸经此一“役”
绝对站到了司惟一边。
可想而知,当父母看到有个年轻人肯冒着受伤的危险护住自己的女儿,而且还是那样出色的年轻人时,又有哪个父母不动容?
虽然是件小事,但这个衣冠楚楚的禽兽只用了短短半小时就把她爸爸收服了,思瑞只能抚额哀叹。
“对,带人过来把这个房子彻底检查一遍,马上。”
司惟在阳台上打电话,王克翔拍拍思瑞的肩,眼神里有着兴奋,“不错啊。”
思瑞苦着脸笑了笑,看向阳台上那个陌生而又熟悉的身影。
在她眼里恶质恶劣的男人此时湮融在午后暖阳里,看上去竟如此有担当。
的确很快就有几个人赶到了思瑞家,换上了一盏十分雅致的白色不规则天鹅吊灯,并且把思瑞家里所有的设备都检查了一遍。
一切完毕后,王克翔回医院,司惟则顺路载他。
从窗口看到司惟的车子远去,思瑞狠狠捏着自己的脸颊,暗骂自己幼稚。
她和范健没有历经恋爱过程就成了男女朋友,只是在一起,并未体会到谈恋爱的甜蜜,而这会她对司惟竟然有了些懵懂小女孩的心动感,觉得听到司惟的声音都觉得那像是掺了迷魂药一样让她意乱心慌。
作为一个二十五岁的成熟女性,这不是无聊幼稚是什么?而她接下来又该怎么办?
17
思瑞晚上又接到爸爸的电话,听王克翔盛赞了司惟一通,说他多么斯文有礼,多么优秀出色,对她多么真心爱护。
思瑞甚至能想象得出自己爸爸两眼放光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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