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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最后一个数字拨完,双方开始连线时思瑞“啪”
的挂掉电话。
司惟曾凭借一条短信猜到是她,那电话一旦接通,即使她不出声司惟也可能知道她是谁。
天作孽,自作孽,人作孽,造成了现有的局面。
不能说出的爱,是一种折磨。
51
泳池水面上的月光温柔细致,泛着浅浅波辉。
两侧造型精美的吊灯亮着,夜晚宁寂幽然,唯泳池中传来声响。
转角处走来一人,嘴角挂着不安分的笑,走近泳池时便大喇喇在一边的沙滩藤椅上坐下了。
泳池中的人上岸,用大毛巾裹住身体,神情一如春夜的池水般清寒,“怎么还没走?”
坐着的男人抬杠,“你让我走我就走啊?”
先前的男人波澜不惊地看了他一眼,取毛巾擦拭湿发。
坐着的男人啧啧了两声,“我说阿惟你至于么,放不下她就把她抢过来,你不会就这样放弃了吧?”
“你不懂,少开口。”
“我怎么不懂?不就是男人跟女人嘛,都那回事,灯一关床上一躺,天大的事都解决了。”
波光一闪,映出司惟清浚淡漠的侧脸,“这个女人没有心,我累了。”
“累了你还这么晚游泳?”
擦拭头发的毛巾扔到了坐着男人的身上,“纪青磊,不想在下面淹死就给我闭上你的嘴。”
那个叫纪青磊的男人哈哈哈笑了,挑眉,“我就是奇怪那女人怎么能拒绝你?你看我也见过她,我就是不明白她为什么看不上你?连我这样的帅哥都觉得你是上书哪。”
司惟睨了他一眼,“我对男人没兴趣。”
“我知道,你只对她有兴趣。”
纪青磊笑得越发放肆,“管它呢,喜欢就把她留在身边再说,女人的心是连着身体的,等到她身体离不开你的时候心也就放你身上了。”
司惟转身往前面灯火通明处走,“没这个必要,一个对我连基本信任都没有的女人我司惟不在乎。”
“真的不在乎?”
没有回音,纪青磊起身跟上,不怀好意地笑,“阿惟,这个真要不稀罕咱就换一个,想贴你的女人可不是一个两个。”
司宅内灯火熠熠,司兴奎坐在沙发上,看到他们便笑道:“阿惟,厨房做了宵夜,要不要尝一点?”
“不了,我上去休息。”
“那好。”
司兴奎看了看儿子,手指在沙发扶手上轻轻敲着,神色复杂地慢慢笑开。
见不到车就见不到人,又不能向旁人打听,于是思瑞整天跟游魂一样。
钟经理忽然加大了她的工作量,除了购置物书分送物书之外,又把后勤保障部办公室很多行政方面的任务派给她,譬如说清理盘点库存、参与一些章程规章的制定等等等等。
这让思瑞有理由相信,资本家不愧为资本家,苏尔以榨干她的血汗为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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