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惊蛰耳根一烫,抬头对上赵榕的目光,生怕她误会什么,刚要开口解释,赵榕就“噗嗤”
一声笑了。
“我说呢,感觉哪里怪怪的。”
她搓搓言树苗的脑瓜,意味深长的又瞥了眼言惊蛰,“刚剪完的头发确实是这样。
你爸也带你剪了?”
“嗯!”
言树苗诚实的当啷当啷腿。
“那还蛮好的,起码知道在意形象了。”
赵榕将脸侧滑落的头发挂到耳后,清清嗓子,“比你赵叔叔强。”
言惊蛰正将杯子放回桌沿的手一顿,轻轻抿起嘴。
在段从那次将言惊蛰内心排序,直白剖开的对话中,言惊蛰在他构建的假设中真的想象过:如果赵榕以为了孩子好为由,表示出想要复婚的念头,自己会不会动摇。
但当时那个问题,他根本没想到底。
不提已经从言树苗口中知道赵榕有了新的伴侣,即便没有,言惊蛰对自己的条件与能力也太了解了。
他从来都不是个值得任何人回头的人。
赵榕和他之间,本身也没有感情。
这个“赵叔叔”
是谁不言而喻,赵榕专门提这么一句是在暗示什么,言惊蛰不是傻子,也听得明白:她或许在以为,自己是抱着复合的念头,来跟她见的这一面。
反驳与解释的话语在喉咙口转了几圈,最终还是被咽了回去。
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的言惊蛰,想到的全是段从在暖黄的灯光下,吃着泛黄的兔子苹果,认真向他问话的模样。
“今天突然见面,是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说吗?”
言惊蛰本想问问她离婚后这两三年过得如何,想到段从,突然没了任何寒暄的心思,索性直接开口,提出最关心的问题。
赵榕的心情估计跟他差不多,见言惊蛰问得直白,也没再继续闲聊。
望着言树苗沉吟了一下,她更加直白地点点头,答道:“确实有。”
“我想接树苗到我那住一段时间。”
言惊蛰与言树苗同时一愣,言树苗本能的先看了眼爸爸,随后眼睛里透出小心翼翼的开心,抬脸瞅着赵榕。
“到你那,一段时间?”
言惊蛰重复赵榕的问题。
“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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