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昌陵正在与司徒傲博弈,对方一开始拒不承认豢养士兵和私挖矿山之事,直到他拿出王家的信件并点名几处矿山的地址,司徒傲才不再狡辩,但只愿意交出一个矿山,前提还是接回王家人。
这个结果令裴昌陵很不满意,他的预期是司徒傲交出一半兵权和三个矿山,两人正在胶着着。
心里藏着事,裴昌陵没心情关心子女,只让大家在家里住两晚,便不再开口,其他人也都是默默吃饭。
汪睿奇这个新女婿怕犯了大家忌讳,别人不话,他自然全程缄默,想着要是裴珊非要留宿安王府,他就自己寻个借口回去......
这种不如酒楼吃饭痛快的感觉,裴景珩一刻不想久待,淡声:“衙门里举办了与民同乐的仲秋活动,我是新上任的县令,需要露面,吃完饭我就回去了。
上次带的药材用了一部分,还有些被山匪抢了,等下我和贺老再去库房拿点回去。”
裴昌陵神情淡淡的:“嗯,看上什么尽管拿,不够的就让管家想办法或支点银钱自己去采买。”
裴景珩:“好。”
司徒瑛从嬷嬷那得知裴景珩又把库房里刚添置的好药材拿空,还打着裴昌陵的旗子找管家支了3000两银子,是给贺淮山购置药材所用,气得她不顾裴珊在场,甩了一个茶杯。
直骂裴景珩是个上不了台面的东西,除了花银子和给他添堵,啥也不会,为什么不快点毒发身亡等等。
吓得身旁的嬷嬷和裴珊赶紧关上房门,劝司徒瑛点声,要是被裴昌陵听到,少不得一顿吵架。
司徒瑛被劝了好一会儿,心情才平复,拉着裴珊哭诉:“珊儿,你一定要争气,尽快怀上孩子,还要把睿奇的心紧紧拢住,别让他纳妾和出去鬼混,母妃不想你过我这种日子。
你瞧你父王偏心那个庶子偏到什么程度了,母妃为你兄长攒的家业,迟早要被那个庶子败光。”
裴珊拿出帕子帮司徒瑛擦了擦眼泪,劝解道:“大夫不是二哥的毒无药可救吗,就算是贺老那种神医也帮不了他,顶多将他的寿命延长到25岁,你何必与一个将死之人较劲?伤了身子多不划算?
二哥要银子和药材就给他呗,咱们王府又不缺那点东西,下辖县城的税收,加上庄子和各个铺子的营收,足够大哥风光一辈子了。”
司徒瑛看着一脸单纯的裴珊,都不知什么好了,都怪她,怕孩子年纪就和她一样背负着各种烦恼,才把孩子养的这般真无邪。
就这样子,在刺史府定要吃亏,可惜性子已经养成了,再教怕是也教不会了。
早知那个庶子这般狂妄和遭人恨,当初就不该想着慢慢折磨他,下了那种能让人生不如死的慢性毒,而是直接了结了他,去和他那个狐媚的娘亲作伴。
司徒瑛后悔不已,不想再看到那个碍眼的人,打算再安排人去添点毒,让裴景珩提前毒发,这样就没人给她添堵了......
裴景玟在安王府门口目送裴景珩带着药材和银票,潇洒离去的背影,羡慕极了。
他也不想住在府里,可他好久没见母亲了,想多陪陪她,只能留下。
他没有父王的偏爱,没有强大的外家撑腰,他只是一个父王醉酒后的意外产物,他母亲本是府里的侍女,因有了他才被封为妾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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