诏书说的是:这月二十,大皇子肖焜于太庙行封王大礼,一应先礼着殷其炳等礼仪属官操持。
诏书是老总管张公公前来颁读的,宣读完毕,张公公特意同殷其炳寒暄几句,偷偷告诉他二皇子上次没有注意殷雪玫,听说长得倾国倾城,来了兴趣,要殷其炳携女前往,在封王大典上让二皇子老远瞧瞧。
那班礼仪属官都是理事能者,商议后便铺排妥当。
殷其炳心不在焉,回来首先直蔽家,见着了宋鹏,便老大不高兴地嘟哝道:“人说君心难测,二皇子婚礼在即,又冒出个大皇子受封安定王,莫不是皇上想一碗水端平?”
宋鹏思忖,不禁笑道:“小弟以为,从实在处揣摩,二皇子情势大好。”
“情势大好?请说。”
殷其炳饶有兴趣问道。
“朝中无太子,皇上久不设储君,苦心也!
兄弟俩相辅相佐,文武比肩,对江山社稷稳固大有好处。
时下皇上正值壮年,如此漫漫长途,心浮气躁便会发生争嫡作乱之事,不过翼国后继大势便明了!
殷大人沉住心气,肖焜成了安定王,肖衡受封之时便指日可待了。”
殷其炳大悟,心里的石头落了地:“如此,把假雪玫带到太庙未尝不可。”
心里一轻松,殷其炳吩咐老仆人将凝月叫到书房。
凝月穿着素色的纱裙,朝殷其炳款款施礼,殷其炳倒没将凝月的身份混淆,一字一顿的训话:“听着,二十那日随本官去太庙,二皇子想见你。
按理说,大婚之前双方是不能见面的,你就远远的站着,若是也见着了二皇子,对你有益无害。
中间一些细节,你找宋先生再磨练磨练。”
凝月自然应诺了。
晌午过后,栖韶楼外停了落帘马车,老仆人吆喝着扬起马鞭。
马车过偏门,直往宋府而去。
凝月见宋鹏以原来的面貌出现,宋鹏对她有了几分笑意:“还真凑巧,拐过前门向东,去看看谁来了。”
“哥哥!”
凝月眼眸一亮,惊喜的叫。
宋鹏将凝天从柳溪坞接到京城,在宋府潜心用功等待明年开考,这是宋鹏对凝月的承诺。
凝天一路风尘仆仆,刚梳洗完毕,眼前奢丽的雕楼画栋晃得他头晕眼花,凝月蹦跳着进来了。
“哥。”
凝月亲热的叫。
见到妹妹凝天当然高兴,待看到凝月的一身打扮,满脸充满了疑惑。
“哥,爹好吗?”
凝月关切地问。
“好着呢,溱州三天两头有人送药送食来,郎中也来看过了,我来的时候,爹可以扔下拐杖独自行走了。”
凝天打量着妹妹,“瞧你的模样,宋先生不是拿你当丫鬟使吧?你告诉我,究竟怎么回事?”
凝月咬了咬下唇,坦然回答:“哥,我答应宋先生进宫去。”
“去做什么?”
凝天大吃一惊,“那次你肯定去过稽阳城,回来对爹撒了谎,我一直对这件事心存怀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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