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他到底用了什么东西充做绳子,景明泉只觉得自己的手腕上被勒得有些生疼。
少年费力地放好水桶,用布巾抹去手上沾到的水后才慢慢踱步走到景明泉跟前。
“为什么你的心里一点黑暗和痛苦都没有呢?”
他的脸紧贴着景明泉的脸。
景明泉甚至可以看到少年那有些下垂的睫毛,不知怎么的心突然跳错了一拍。
“你就是明心崖的主人?”
即使在如此狼狈的情况下,景明泉却依然笑得怡然自得。
“你若是指拥有真相之瞳的那一个,便是我了。”
少年退开半步,从腰间解下衣带。
坠了许多珠玉的腰带不知是用了什么材料做的,质地有些硬。
少年凌空挥舞了几下,感觉和鞭子差不多,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第一下抽到身上的时候,景明泉并不觉得有多痛。
少年皱了皱眉头,用力将景明泉的衣襟扯开,好让自己的腰带可以直接抽到景明泉身上。
少年抽打了一阵,景明泉却突然有些过意不去。
他从小便颇能忍受痛苦,看着少年用尽全力打了半天,连自己的头发和衣衫都有些散乱,不由升起了一丝歉意。
怎么觉得他香汗淋漓的样子十分可人呢?景明泉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才会升起这种古怪的念头。
或许从看到这个人的第一眼,自己便有些魔怔了?要不然怎么会在这种异常诡异的情况下还要现身去换他的棋子?
“还是用针吧。
我记得几年前曾经要到过一根缝衣针的。”
少年有些失望地叹了口气,转身去小桌下面翻找起来,“用针扎敏感的穴位,只要是人就应该会感到痛的吧!”
景明泉有些晕。
几天来,那个古怪的少年用各种不同的东西试图折磨他。
却不仅是为了让他痛苦,少年嘴里喃喃自语的内容景明泉不太明白。
痛当然是痛的,除非是死人,要不然绝不会在这种种离奇刑罚下毫无反应。
不过痛过之后要让他产生憎恨的情绪,好像的确很难。
最多只是有几分懊恼吧!
景明泉心想。
不过他还是有开始头晕了,因为他最不能忍的便是——饿。
少年突然吹熄了烛火,走回自己的小桌边坐下,继续几日前的棋局。
景明泉观察了多日,知道这支蜡烛是为了自己点的。
少年的眼睛的确只能看见一些旁人看不到的东西,却没有常人的视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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