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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芸嫣浑身寒毛竖起,沙哑的嗓音轻颤道:“殿下,我不是已经帮你弄好了吗?”
“我想要的又不是你的手。”
江以衎恶劣地捏紧她的腰又放松。
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赵芸嫣恐惧得头皮发麻,心律紊乱,“殿下,你……”
“说话前先想清楚后果。”
江以衎打断她的话,发现她身体冰凉,于是把她往自己怀中捞了捞。
男人沐浴后的清爽气息扑鼻而来,赵芸嫣指尖发抖,心跳得飞快,她必须说出来,眼下若是不说,过几天就真的完了。
赵芸嫣鼓起勇气,努力保持镇静,但仍只敢用极微弱的声音道:
“这里的美人那么多,殿下去找一个你喜欢,她也喜欢你的好不好?我没有欲擒故纵,也没有在和殿下闹脾气,我不是之前府里的婢女了,我不想再这样了。”
她轻柔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江以衎的眉心一点点拢蹙,他骨子里的高傲和矜贵绝不允许他问赵芸嫣为什么,为什么把别的女人推给他?为什么不愿意和他这样?
赵芸嫣忐忑不安地等着江以衎的回话,哪怕头顶上的铡刀就要落下来,她都愿意承受。
烧旺的兽金炭熠耀出红焰焰的光芒,江以衎忍着心悸,修长的手指一根根扣进赵芸嫣的指缝,姿态极为冷绝倨傲道:
“想想你现在的身份,我若是不要你了,你能去哪儿?你能使唤得动谁?”
“我懒得威胁你,你愿意也好,不愿意也好,”
江以衎顿了顿,一双漆黑的凤眸情绪复杂地凝睇着枕边人,喉间溢出冷笑,“我有的是办法让你愿意。”
一阵比冰窟冷风还要砭骨的寒意爬上赵芸嫣的脊背,江以衎说的没错,她没有亲人,没有地方可以去,待在他身边,她至少不用担心危险,不必为生计发愁。
“你应该顺从我,讨好我,除了我,谁还会帮你查杀害你父亲的真凶?”
江以衎耐着性子,用低冷的音色缓缓地给赵芸嫣讲道理。
他大可以用权势逼迫她,但他时不时想起老巫医说的赵芸嫣心绪不宁、心神脆弱的话,考虑片刻,算了,还是不吓她了。
赵芸嫣睁着眼睛,暗夜里,江以衎英挺的轮廓若隐若现,她低垂着纤长细密的睫毛,心沉入谷底,认了命一般地平静乏软,用令人心碎的语调道:“对不起殿下,我错了。”
江以衎捏了捏她雪嫩的脸颊,“乖,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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