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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焕挑眉,有一丝冷笑蔓延在他的嘴角,他还欲再言,余光蓦然瞥见草场上正比试着的江以衎扬鞭改变方向,贺熙等人飞速地形成一小支有序的队伍跟在江以衎身后。
众人径直离开,驭马向北面而去。
江焕心中异样,不再理会赵芸嫣,拂袖下了高台跟去。
比试场上的将士们纷纷收拾好盔甲和盾牌,赵芸嫣疑惑:“这么快就结束了?”
阿念做了个“请”
的手势,“赵姑娘,回庭帐吧。”
他们殿下用比试大会设了个陷阱,现在歹人入局了,骑射比试当然结束了。
*
火把明亮的水牢里,双附翎侯、留勿糜和子琵三人被泼了冰水后用缰绳绑住手脚。
侍卫们把偷袭水牢的乌孙死士的脑袋逐一砍下来,按江以衎的吩咐去把死尸挂在乌孙军营上,以儆效尤。
大势已去,双附翎侯苟延残喘,带着极度的愤怒与不甘吼道:“五殿下,你这条毒蛇,你这个没心肠的歹毒狗东西,你们大魏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他以为万事俱备,江以衎办比试大会,可以趁着水牢和密室人手松散的时候把子琵和留勿糜救出来,结果却被江以衎像耍猴一样摆了一道!
几十个忠心耿耿的死士的脑袋滚滚落在水牢里,把一片水域染得血红,双附翎侯几近崩溃,怒意滔天,接着骂:
“江以衎,你不得好死!
你的心脏早就被蛊虫咬烂吃完了,你活不久的!”
空荡的水牢回响着他厉鬼般的诅咒,江以衎嗤笑,“我活多久都无所谓,但是你和你的主子,现在就会死在我手里。”
护卫把承受不住噬心蛊的折磨而昏死过去的子琵结结实实地捆至刑架上,候在一旁的老巫医哆嗦着上前,他手里拿着一把利刃,划开了子琵心口湿透的布料。
“你要对母后做什么?!”
留勿糜嘶哑地叫着,他眼睁睁地看着老巫医手里的刀口穿破子琵的血肉,绕着心脏在刺圈。
江以衎撩起长睫,口吻淡漠无垠:“你看不出来么?我要挖了她的心脏喂狗。”
老巫医的力度越来越大,子琵骤然从昏死中睁眼,她浑浊的眼中滚出热泪来,被剖心的疼痛蚀骨,她的唇色苍白如纸,“江以衎……求求你,五殿下……给我个痛快吧!”
噬心蛊折磨得她不成人样,她想象不到江以衎这么多年来是怎么熬下来的,她受不了了,她宁愿去死。
“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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