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本来就是艳殇吃了亏的,接连几日马不停蹄的回宫,虽说有几次是强要了太初没错,但已经许久不把他弄伤了,最后那此实在是被气的不轻。
你说有哪个脑子在线的人会选在那样关键的时刻提情敌的名字?怕也只有季太初这个二百五,自己触了哪里的禁忌还不知道,被虐了也还觉得委屈。
艳殇本就是寡言之人,跟季太初在一起的几天说的话已经比从前一年说的都多了,偏偏季太初嫌他烦,没有一句话不是跟他对着呛的。
许是艳殇不想惹恼了他,每次气氛一紧张就转移注意力或者干脆不说话,太初性子直又熬,一来二去心里更不爽,只觉这死变态看不起他,只把他当个禁裔。
这样便罢了,关键是艳殇要想驱散毒气恢复容貌,就必须跟季太初保持那样的运动,太初心里恼他,于是每次都骂骂咧咧的给他不痛快,搞到最后硝烟弥漫战火四起,做是做完了,可没有一次艳殇不是铁青着脸结束的。
这些思无邪和叶溢清是看的最清楚,只是叶溢清想的是应当寻个机会告诉季太初实情,免得误会更深,毕竟是个人都看得出宫主对季太初感情不一般;可惜思无邪想的是哪天等艳殇玩儿腻了他就把季太初做成药彘,看他还有没有力气罗哩罗嗦。
这一日入夜,山野里过分的空旷寂寥显然有些阴森,弦月挂在头顶。
明明已经是开春的季节,草地上还是残存着厚薄不一的濡雪,连喝出去的气息都阴凉依旧。
叶溢清猎了野兔,和着干料炖汤给大家裹腹。
太初伤好的差不多身体也能走动了,便下得马车来四下转了一圈,走到林子深处望见有两人对坐着运功。
清辉流泻下来,映的二人影影绰绰的身姿说不出的亲密,太初远远看着怔了一会儿,呆滞的摇了摇头,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儿转身离开了。
叶溢清已经架好了火堆,兔子淘净撕碎一些掺进汤里,另一些还连在脆骨架,被叶溢清加了少许的调料插了根棍子放在火上烤,黄油油一片酥脆。
太初离的老远就闻见那股子香味儿,肚里馋虫勾了出来,三步并作两步的靠上前,摇晃着盘腿坐下来。
叶溢清递过一只随身带的青瓷小碗,淡淡的釉彩在火光映照下呈现出芙蓉一般醺人之色,十分精致。
“是宫主的。”
叶溢清瞥了他一眼瞧出他的疑问,淡淡道,“从前宫主偶尔宿外也会带着简单的行李,宫主有洁癖见不得脏污,更不能容许自己睡在露天的地方……”
“那他这次……”
太初想说那他这次不是破例了么,话到喉咙口却又吞了下去,他是有点二,可不代表他笨。
叶溢清的意思分明直指向艳殇,太初觉得心乱如麻,有些既定的感觉混乱了一下,没说话。
叶溢清也不废话,依然顶着张面瘫脸冷淡的给他盛了碗汤,太初默默接过来喝下,对方又递了只烤兔肉,太初捏在手里却吃不下了,胸口堵的慌,说不出的烦躁。
“我去附近逛逛。”
把兔肉还给叶溢清然后逃也似的起身,太初面上阴晴不定的,拖着条还有点儿瘸的腿一拐一拐,身影顿入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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