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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纸的手不由得微微发抖,他抬头向许佳楼看去。
对方仍然一动不动,似乎压根没察觉他已醒来,由于画板挡住了大半张脸,他也无法看到许佳楼脸上的表情。
他从椅中站起来,向着许佳楼慢慢走过去,每走几步,就会有一张被遗弃的素描在他脚下。
他一张一张捡起来看,每张图都大同小异,因为画的都是沉睡的他,而比例失调、画面凌乱则是所有图共同点。
那时他还并不知道,这些图都是出自许佳楼的左手。
以一个惯用右手的人来说,画的东西能看出原形已非常不错。
很快,他来到许佳楼身旁,当他仔细看清楚此刻覆在画板上的那张素描,他才明白,之前那些画是怎么回事。
现在暴露在他眼底的这幅图,不论是人物的表情,或是身体姿态,全都真实自然、栩栩如生。
而这时候,许佳楼握笔的右手还停留在「他」的头发那里,似乎准备把发丝勾勒得更加细致。
这是一只专为创造美丽而生的右手,傅重之毫不怀疑,然而当他想到这一点,心情却再次坠入谷底,因为这只右手,已经差不多废了。
突然,他意识到不对劲。
许佳楼怎能画得出这幅画来?尽管画还不完整,但也八九不离十。
对那只右手而言,这应当是一项极其艰难的工程。
心思这样一转,他才留意到,从他过来到现在,许住楼的笔尖始终停在那一点上不曾移动。
视线上移,果然在许佳楼脸上找到了竭力忍耐的神色,眉头紧皱,豆大的汗珠顺着额角滚落。
他紧张起来,坐到许佳楼身边,握住对方已然僵化状态的右手。
「你还好吧?」他低声问,另一只手轻拍着许佳楼的后背,心情复杂地感觉到,他背上的肌肉也是绷紧的。
许佳楼直直地盯着画纸,一声不吭,就好像灵魂被画给吸走了。
傅重之小心翼翼地把手指探进对方掌中,试图将那支画笔抽出来,不料许佳楼捏得很紧,他努力了几回都没有成功。
他挫败地叹气,本想放弃,但还是决定循循善诱,毕竟他是医生。
「你累了吧,应该休息一下,来,把笔和画板都给我,好不好?」
「……」许佳楼依旧不为所动。
既然无法沟通,傅重之也不顾及那么多,直接托住他的手肘抬高,正要去夺画板,许佳楼的身体突然一震,画笔从手中滑落,在纸上制造出一条瑕疵。
「疼……」许佳楼的五指扭曲,呻吟着,「好疼……」
「啊,佳楼?」傅重之的五脏六腑都被他的呻吟搅得一团乱,双手环住他的腰,「真的很痛吗?以前有这样痛过吗?」
「嗯……」
「那止痛药呢?有没有吃过?」
「没有。
」
「怎……」痛成这样,却从来不靠药物抑制?傅重之实在没办法了,再好的医生,无医疗装备也只是一个无能为力的普通人。
「很疼、很疼……」许佳楼仍在受不住地无助呻吟。
傅重之听得心慌意乱,他知道,那并不光是生理上的痛楚。
他托起许佳楼的右手,用自己的脸与唇反复摩挲着他伤处的绷带,好似一个虔诚的教徒。
「不疼,一会儿就不疼了,没事的,佳楼,没事……」话虽如此,再动听的言语毕竟不是药物,麻醉不了人的知觉。
许佳楼又呻吟了几声,蓦地停下来,眼神缥缈地看了看他,忽然倒进他怀里。
额头抵在他的锁骨,身体忍痛忍得发颤,却真的不再喊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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