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尺玉扶额,扫了一眼箍着他的手臂,破功道:“你这样我怎么跟你说啊?”
“哥哥又没堵小午嘴巴,小午该怎么说怎么说。”
式粼无赖道。
现在尺玉里里外外通通是他的,他不再因没把握畏首畏尾不敢动作,他就是要跟他的小午宝黏黏糊糊的谈情说爱,谈到头发花白,再约一个爱不够的来世。
“我有东西要给你,你搂着我的话准备用哪只手接?”
尺玉说着捏开药丸大小的法器外壳,掌心赫然出现蛟髯发带与蓝碧玺手串,“衫青说蛟髯以后还有用到的时候,就让我带来了。
至于手串……”
“快把手串给哥哥戴上。”
式粼大喜,他以为他把手串弄丢了,丢在了上一世。
尺玉见式粼对他的手串如此珍视,心里顿时乐出了小花花,顺口把他的小秘密说秃噜嘴了。
“其实我当初送你手串时下了绕灵咒,即便这串碧玺遗落在前世,我的聪明毛也还在你身上。”
“聪明毛?”
式粼晕头转向。
“就是耳朵尖上的长毛毛,具体的以后我再跟你说,你赶紧给我把囤零嘴的事写下来,你老年健忘似的,我没有安全感。”
尺玉草草释疑,推着式粼往外屋走。
“好好好,哥哥先给我的小午宝写下来。”
式粼坐在书案前忽而一笑,“自打我的小午用猫尿磨墨,哥哥每次看到砚台都憋不住乐。”
“……”
尺玉尴尬的一笔,“咱能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吗?还不是让你给我磨,你不配合。”
“幸好哥哥没给小午磨,否则哥哥恐怕要等好久才能对小午一见钟情呢。”
式粼手里磨着墨,眼睛却没离开尺玉半分。
他永远记得落水猫猫再抬脸时的少年模样,和猫猫舔舐他伤口的善良纯真。
“一见钟情?”
尺玉又翘尾巴了。
他绝非美而不自知的类型,只不过一眼便蛊惑了人族的心,他本事也不小的。
“嗯,一见钟情。”
式粼重复。
“行行行我知道了,你快别看我了,趁着脑袋好使赶紧写。”
尺玉见砚台中有些墨了,火上房似的催促。
“好,今天哥哥先这么给小午写着,等哥哥抽空雕个有求必应牌给小午,小午拿着令牌找哥哥要什么,哥哥都给小午办到。”
式粼把尺玉又往身边扯了扯,腿和腿必须贴着。
“这还差不多……”
尺玉话音刚落,门外传来业鸠的声音。
“主人,烧鸡出来了。”
尺玉闻言兴高采烈地回了一声,“来了——”
紧接着两条腿风火轮般往门口倒腾,开门后一把接过业鸠手里的木盘,吞咽口水道:“你先下去吧,大鹅也催着点儿。”
业鸠:“??”
在他看来尺玉即便有沐莲宗少宗主的尊贵身份,此刻也不过是冥穹宫的阶下囚,更何况暗卫并非下人,唯遵从主人命令。
他歪着脖子看向屋内忙着写承诺书的式粼,正要张嘴请示,被尺玉一句话怼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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