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粼揽过尺玉笨笨的后脑勺,笑说:“看什么看,不喝茶去吗?”
“说看你了,真够自恋的……”
尺玉朝莫名其妙的式粼龇了下牙,嘁的一声往外屋走去。
式粼笑意更浓,箭步跟了上去,负手弯腰一凑再凑,“哥哥不自恋,哥哥恋猫猫好不好?”
“哎呀你烦不烦,跟个老流氓似的。”
尺玉被肉麻得够呛,头也不回地用手肘怼式粼腰眼。
式粼脚下忽地一滞,语气低落道:“小午这是又嫌弃哥哥了?”
“谁嫌弃你了?少动不动就说丧气话!”
尺玉急赤白脸的瞬息小腿倏紧,下一秒身体朝有力的臂弯直挺挺歪去——
猝不及防的失重感吓得尺玉圆瞳整整放大一圈,式粼可不管那事,将人形猫猫举到嘴边,不由分说地咬上恃宠而骄的猫脸。
“……”
猫猫顿时石化,双腿绷得僵直不说,脚趾头在布靴内夸张地开花。
他翕动着唇瓣,心里那个能说会道的自己骂完式粼祖宗十八代,爪子才后知后觉地想起其实他可以反抗的。
于是,张口放了句狠话,“呀呀呀你咬疼我了……”
镜葶嫣站在两人身后,发现自己根本插不进式粼与尺玉的交流,这些无关风花雪月的寻常碎语,如春秫般神奇地酿出甘洌醇厚的美酒,让浅嗅之人都有了醉意。
业鸠对此早已见怪不怪了。
第97章就欺负我是心软猫
早膳过后,回门之路继续。
好在镜葶嫣跟他俩不坐同一辆马车,否则尺玉肯定是要有意见的,他还得躺着呢。
屁股熟练地挪到马车座位边缘,尺玉拢了拢衣裳正要歪过身子倒向式粼大腿,一颗先下手为强的脑袋以晕厥的速度咣当栽了过来,砸得尺玉一头雾水。
“哥哥昨夜哄猫猫哄了大半宿,趁着赶路眯一会儿不过分吧?”
式粼学着尺玉的模样将脸埋进软乎乎的猫肚肚,求疼爱道,“小午搂着点哥哥,路途颠簸,哥哥该睡摔了。”
尺玉一时无言以对,爪子迷迷糊糊被式粼拎到需要守护的位置。
可猫爪在上是原则问题,更何况式粼要躺他的腿……
尺玉瘪着嘴抗争,“我还没拿零嘴呢,漫漫长路嘴巴会寂寞的。”
式粼还能治不了心机猫?他话锋一转,唤来救兵,“业鸠停车,把布兜内的肉干给少宗主拿出来,还有盛水的葫芦。”
“是,主人。”
业鸠只想做个平平无奇的暗卫,却生生被使唤成了下人,他轻叹一声,勒紧缰绳掀帘钻进马车。
狭小空间内即便目不斜视,该看见的也全都能看见,业鸠从布兜中取出分装好的肉干,抽走了夹在角落的水葫芦,一并递给尺玉。
尺玉见实在没招轰式粼起身,接下来淋漓尽致地发挥猫嘴漏食的特点,故意把肉干啃得直掉渣。
肉屑像淅淅沥沥的小雨浇在式粼头上,开始式粼因睡着并无太大感觉,直到肉屑掉进耳朵他才痒醒。
人醒了,嗅觉也就醒了。
纵使眼睛干得难睁,身上多出来的那股咸鲜味逃不过鼻子,式粼歪着头拍了拍耳朵,果不其然掉出来些杀伤力不大,侮辱性极强的“暗器”
。
他故作无知无觉,趁机伸了伸无处安放且麻筋儿的长腿,脸再次往尺玉肚子里深埋,伺机咬一口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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