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猫都是喜热怕冷,难不成小晚不是?”
式粼故作镇定地笑了笑,甚至一动也不敢动,他担心蓬松的被子软塌了后,被窝里第二个人形的轮廓就藏不住了。
被接连点名的尺玉全程屏住呼吸,他始终躲在高大身躯撑起的空余部分,焦虑的尾巴止不住在被窝里晃动……
“这小猫挺能出溜的啊,也不嫌闷得慌。”
游止叶以为尺玉动弹的特大号尾巴是真身,被彻底吸走了注意力,他知道式粼跟尺玉特别亲,就没上手扯被子,只道,“我能看看小猫睡被窝是什么样吗?昨晚小晚在罗汉床对付的。”
式粼一脸严肃地与游止叶对视,见好说好商量也撵不走游止叶,只能剑走偏锋放大招,“这恐怕不太行,我说过此刻我衣衫不整。”
游止叶开始还没反应过来衣衫不整怎么了,都是男子难不成怕看?但很快他便反应过来被子里还有“夫人”
呢,立马明白了被窝里是何等春光……
他倏地瞪大双眼,豁然起身一连向后退了好几步,语无伦次道:“那什么我先出去,不着急啊,鹿什么时候都有,早膳我给你们留出来。”
游止叶两句话不到咬了三回舌头,跟着闷头快步出了帐篷。
式粼目送走游止叶,抬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尴尬的耳根红至发胀,他这究竟是造了什么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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尺玉隐约听到脚步声渐远,戳了一下式粼后腰,小小声问:“他出去了吗?”
“嗯,出去了。”
式粼声音略显疲惫。
他半生好友就这两三,还被游止叶彻头彻尾地误会了,虽说不会遭受什么歧视,但他心里总是别扭的。
在他眼里尺玉是调皮有趣的少年郎,龙阳之兴在漭城也属稀松平常,可游止叶目前,恐怕会当他是……
“可算走了,闷死我了。”
尺玉掀开被子,本能地甩了甩乱蓬蓬的白毛,抱怨说,“他怎么这么烦人啊,以后可不来这儿过夜了。”
尺玉跪坐在床上,先是搓了搓仅剩两分睡意的脸,跟着用手指梳起水母一样的碎发,鼻腔发出不满的哼哼声。
“小午不喜欢,以后咱们就在家睡,想睡到几点,就睡到几点。”
同样坐起身子的式粼本着君子之风,将尺玉松散的里衣往回扯了扯,问道,“刚刚为什么不变回小猫呢?”
“太紧张了,变不回。”
尺玉整理好头上的短毛,又扭身看了眼身后的大白尾巴乱没乱,继续没说完的话,“幸好没被他看到,否则我阿姐的免费客栈和小酒馆就全都泡汤了。”
“我的小午可真懂事。”
式粼用手指卷了下柔软的蝎尾辫,挑眼看向尺玉,“现在还变得回去吗?哥哥今天的猫猫还没吸呢。”
“别弄。”
尺玉拍掉式粼摆弄他辫子的手,“今天又不是吃你家饭,本来就是休息日。”
“可是咱们中午就回布庄了啊?”
式粼才不会让尺玉讨价还价成功,“晚上小午不想吃点别的吗?上次吃的那个多春鱼,要是煎炸到香酥金黄,里面的鱼籽是很香的,最适合看话本当小零嘴吃了。”
尺玉抿着红唇伸出粉嫩的舌尖,舌尖卷过下唇,发出一声吞咽口水的咕咚声,他呆呆地看着式粼,一头扎进宽阔的臂弯。
式粼还是第一次亲眼看着尺玉变成猫,尺玉的头撞在他胸口,清瘦的少年郎就这样瞬息间在他腿上缩成了一个软乎乎的肉圆子。
他不可置信地用手抚摸尺玉背上蓬松柔软的毛,像往常那样轻轻地揉着尺玉侧腹,尺玉慵懒地翻了半个身,刚好靠在他护在外圈的手臂上,傻乎乎的勾着前爪,用滴溜圆的眼睛看他。
“是半顿哦,超量的话给你大比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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