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明白他为何心情如此糟糕,我还是忍不住龟毛了几句:“举杯消愁愁更愁,少喝一点吧。”
林森却仿佛没听到我的话,盯著自己的手:“手死掉了……笔死掉……我死掉了……”
然後直挺挺躺到了地上。
我差点吓死,直接冲过去查看他的状况。
但他只是躺在那里,冲著我笑,可是我看到他的眼泪沿著眼角滚落到鬓发里去。
我想拉他起来,触到他的向来微凉的手指时才发现温度有些不正常。
他发烧了。
接下来是一阵病患马乱,一个醉鬼就够呛了,一个沟通不能的生病醉鬼简直令我恐惧。
冰箱里充满了罐装啤酒,包上毛巾勉强拿来当做冰袋用,还要听醉鬼的指示去找药箱。
逼著他吃退烧药、把他赶到卧室里去、压著他盖被子,看他睡著了我又担心药能不能起作用,谁知道这个笨蛋是不是空腹喝酒呢?於是我只好打电话回编辑部请假,认命地去厨房找米熬粥。
我一向是个有些龟毛的人,反正也判断不出来这样做是不是太失礼,还是直接照顾好生病的醉鬼再说吧。
当我把粥端进卧室,林森也迷迷糊糊醒了。
他发出一声模糊的呓语。
“什麽?”
我以为他想喝水。
“哥……”
他哼哼。
原来他还有一个哥哥,当时我只是这样想。
之後我便摇醒了他,给他灌了碗白粥。
重新量了体温,已经降了一些下来,但还有点低烧。
“你好烦。”
清醒过来的漫画家并不领情。
我严肃点点头:“我也知道。”
他似乎有些别扭,缩回到被子里,甕声甕气地说:“今天谢谢了,我会按时吃药的,你回去吧。”
“别再喝冰啤酒了。
别逞强,如果再烧起来就去医院吧。
手机呢?开接听状态,我一会儿打电话来提醒你吃药。”
我忍不住嘱咐。
“你好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