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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燕执。”
“居然吃完就走!
也不知道先抱本殿下去洗个澡!
别回来了!
活该你没老婆!”
人要脸树要皮,普通人尚且有自尊,何况是九重天上的帝君,摹冽知晓自己有些话说得过分了些,燕执之所以会走,应当是因为无台阶可下。
但是他是绝对不可能同那人服软的,走了便走了呗,不过是他用来双修的炉鼎,没了这个,他还怕找不到别的不成。
话虽这么说,摹冽却是止不住地想起那人失落和悲伤的眼神,自己当真同他的妻子生得这么像吗?……
像到只是说些重话,便能伤害到他?
摹冽在房中怏怏趴了一上午,胡思乱想之间,突然回忆起燕执的妻子同自己一样,也是神魔混血,又生得同他这般像,难不成是与他有什么血缘关系?……
可他听父王说,他的叔叔伯伯们,早就死在几十万年前的神魔大战中了,他的娘亲则在生他的时候难产去世了,他是家中唯一的孩子,更是未曾听说过有什么亲戚。
怎么都理不出头绪,摹冽决定起床去问个清楚,魔界中最了解天界之事的人,莫过于枝玉仙君,宁叔叔一定知晓。
感觉身上的酸痛缓解了些后,摹冽起身沐浴了一番,用过午膳后,提着一盒冰糖桂花糕去了枝玉仙君的庭院。
在进入那被梅花半遮掩着的圆形拱门之时,却被守在两侧的魔将给拦住了,两名魔将挡在身前,朝摹冽作揖道。
“小殿下,魔尊同枝玉仙君此时在殿内有要事相商,魔尊吩咐了,任何人不得入内。”
摹冽挑起一边长眉,皮笑肉不笑道:“本殿下也不能?”
“这……”
懒得同他们周旋,摹冽趁两名魔将不备,施展瞬移术,进入了庭院中,待两名魔将反应过来,追上前去时,被摹冽设下的金红色结界给弹了回去。
摹冽提着黑玉食盒朝紧闭的殿门走去,停在殿前正准备敲门之时,忽然听到殿内传出一阵节奏规律的闷闷撞击声,伴随着床榻摇曳的声音,和隐忍的低喘……
摹冽当即怔住,欲要敲门的手顿在半空,微微瞪大双眸。
刚刚经历过床笫之欢,摹冽一下子就明白了这意味着什么,从前摹冽也曾遇到过几回父王和宁叔叔大白日地关着门在寝殿内议事,每回他们都会设下结界,有结界挡着,不论里面的人在干什么,外面的人都听不到,因此摹冽从未往这方面想过。
今日却不知为何,他们居然未设结界,还碰巧让自己撞上了……
摹冽一时间心情有些复杂,倒不是生气,只是突然间知晓自己最亲近的两个人是那种关系,没反应过来。
他停在半空的手放下,转身到庭院中的石桌边坐下,将手中的黑玉食盒放在桌上,两名魔将在金红色的结界外急得手舞足蹈,欲叫摹冽出来,摹冽皱着眉没搭理他们。
想来那两个魔将早都知道了,就自己被蒙在鼓里。
一个时辰之后,殿门被人从里面打开,魔尊身着玄袍,衣冠整齐,从殿内走出来。
“阿冽?”
摹冽站起身,看着魔尊走向自己:“父王,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魔尊眉头微微拧了拧,道:“什么什么时候开始的?”
摹冽见他父王还想装傻,无语道:“父王还想装傻?”
“父王同宁叔叔的事阿冽都知晓了,这么大年纪的魔了,大白日的也不知晓收敛一点,也不怕闪了老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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