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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少爷,你醒了吗?大爷请你过去一下。”
听到门外的传唤,汉威立刻批了衣服往胡子卿书房赶,已经听到隐隐的哭声,是二月娇正坐在沙发里哭的凄惨,抬头看了汉威,哭得更厉害:“我哥他,他死了,死得好惨!”
旱地霹雷般,汉威张大嘴呆立不动。
刚才还入到他梦里那个调皮的香丫儿,难倒是真的?
香丫儿的尸体是在碎香河远处的河道里一条花船里发现的。
一丝不挂的身体如白玉般完整,没有一丝受刑的痕迹,除去了溃烂不堪的下身,似是饱经凌虐。
从死的现场,人们都推说定是被什么相好的虐死;有的说是香丫儿移情别恋,被旧相好的吃醋给折磨死的;有的说是香丫儿欠了债,被债主找人给修理死的;而知情的人也有传是黑衣社这帮禽兽惯用的手法,逼供不成恼羞成怒,无所不用其极的拿些见不得人的酷刑把个水灵灵的小官儿做死了断了。
总之香丫儿死得很惨也很不风光,同暴尸荒野没什么区别。
同悦楼的‘姐妹们’出面收敛了香丫儿,为他在郊外荒野立了座孤坟。
二月娇毕竟是戏班的台柱子,连为香丫儿赎身都是借助汉威找人出面帮忙,面对风头正旺的‘艳谭’,戏班是禁止二月娇出面牵扯进这个事体的。
而且此刻二月娇出面就自然牵扯出胡子卿这个后台,这就更平添了众人的惆怅。
连发丧祭拜都不能去,只能在院里对天落泪了。
尤其负疚的是胡子卿,香丫儿是为他送的命,而且是为了保全这个秘密而送命的。
香丫儿的惨死,无异对他们宣告,黑衣社徒劳无功,没能撬开香丫儿的嘴,才恼羞成怒的折磨他致死。
西京,何先生正在办公室里怒斥着云西路的无能。
“这么大的活人就在你黑衣社的眼皮底下轻易的跑去了苏区,养你们是吃白饭的吗!”
听着先生的训斥,云西路战战兢兢的躬身肃立着不敢多话,只小心翼翼的机械般重复说着“属下无能。”
“丢人呀,我都替你们害臊!”
何先生训斥着,又问:“你不是说天罗地网的布置好了,就等楚大元落网了,怎么还被跑掉,你倒给我个解释!”
云西路偷眼看了看何先生,试探说:“属下确实得到内报就布了网了,按说这水路和陆路都铁通般无缝了,只是有个蹊跷的事,不知道怎么跟先生汇报。”
“说吧,拐什么弯子。”
“五天前,胡司令的专机从洛阳拉走了一个大箱子,说是寄存在洛阳的古董字画。
只这架飞机我们没敢查。”
“为什么不查?”
“这,~~胡司令~~~属下心想是中央大员,应该不会~~”
“你都觉得不会,跟我提这个有什么用!”
何先生拍案怒道,吓得云西路打了个冷颤。
“只是,后来,怎么那么巧,情报说楚大元藏在了西安,要从那里逃跑,属下就派了所有人去围捕。
结果又遇到个奇怪的事儿,就在楚大元逃走的那几天的一个晚上,我们的人在河道上搜查的时候,发现了只有一条船,曾经划过了黄河口,是条妓院的花船。”
“是那条船吗?为什么不盘查?”
“属下当班的人疏忽,因不曾想妓院的船干这个事,而且搜查时,确实是上面有人狎娈童作乐。
就没细查。”
云西路又说:“而且船上这嫖客,据说象是胡司令身边的杨汉威主任。”
云西路边说边偷眼观察着何先生的脸色。
果然,何先生一愣:“哪个杨汉威?就是那个杨汉辰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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