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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北川想了想,“你跟我说的这些话,千万别让任何人知道。”
“黄娟兰自己都不承认,我干嘛要去给她散播这些?”
王天奇说。
刑北川说:“你也知道她爸是教育局长,我爸妈一直想撮合我和黄家,若是让别人知道了,只怕惹出什么大乱子。”
王天奇道:“那你还和她走得那么近。”
“哎,青梅竹马嘛”
,刑北川无奈地说,“搞不好我以后真要和她,被撮合在一起。”
刑北川负责腌肉,王天奇负责烤串,说话的间隙,女生们已经回来了,手里塞满了各种零食。
刑北川在河岸边洗了洗手,越过芦苇丛,河面上有几只野鸭子在嬉戏,他摘下一片芦苇叶卷起,放在嘴边吹出了闷闷的声响,声音有点像埙。
女生们闻声纷纷走来,跟他学习怎么制作这简易的“埙”
,可惜折出来的哨子,一人一个调调。
不远处,龙雀山上的叶子,红的红、黄的黄、绿的绿,好似一幅油画,河岸边,芦苇荡飘出飞扬的种子,再过几天,这种子就该密得跟雪一样,直往人的头发里钻。
刑北川坐在地垫上,忽感到有人轻轻地在他的头发上放了个什么,他以为是有人使坏,放的芦苇穗子,这东西一时半刻择不干净,一歪头,一个东西掉在身侧,是一把黄色的银杏叶。
“哎,都怪你”
,苗苗说,“我好不容易才卷好的。”
她的脸颊有些红,脸上洋溢着心动,刑北川看了看她微翘的嘴角,问:“你卷的什么?”
“银杏叶,做的花”
,苗苗摇着头说,她触及刑北川的视线,又忽地低下头去,刑北川这个眼睛有瑕疵的人都没这么不好意思。
要不然试试算了,刑北川忽地这么想,反正毕业都得分。
这么被人追着撮合,其实也怪尴尬的。
怀里的手机振动,是余晖给他发消息,他惊讶的问,今天刑北川竟然没有去找他。
刑北川给他拍了张照片,回:和同学们出来玩。
余晖说:你这个少爷整天就知道耍,都已经高中了,一点不着急。
刑北川说:我这样的少爷,就算是高中毕业,也不愁吃不上饭,实在不行,去国外水个学历。
又说:不过我这成绩应该用不着水学历。
余晖发了个嫉恨交加的表情,刑北川忍不住笑了笑。
回去的时候已是太阳西沉,江明绿化带的树叶子已经开始落了,中午野炊的时候吃了一堆的零食,正经食物没怎么吃,几人到达市中心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火锅店搓了一顿,等吃完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
“就不去看电影了吧”
,黄娟兰捂着肚子,垂头丧气地说,“我快累死了,今天走路实在不少。”
“那正好走回去消化消化,我们顺路,一起走吧”
,许佳说,“我也累了。”
黄娟兰犹豫了一会,看着刑北川,“小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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