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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司宴脑海中闪过某个画面,“记得,怎么了?”
许听尧刚刚脑海里的拉锯战搞得心力交瘁,干脆把心一横,做好了迎接山海倾倒,“那份文件,是林奕背着我跟一个导演签的合同,虽然最后扣的是公司的公章,但章是假的,这也是为什么,这个文件没有在公司,而是在林奕家里的原因。”
季司宴眼角敛了敛,两人目光似在冬夜中对峙,交织出一种清冷的危险。
“许听尧,你到底要说什么,就直说吧,不用铺垫这么多。”
他的声音仿佛一瞬把窗外阴雨连绵拽进来了,沉暗的要命。
许听尧却有豁出去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的意思,“我不了解林奕,也不相信巧合,所以从我发现第一份合同作假的时候,我就开始怀疑他了,只是他的资料消失的很干净,仿佛一死就抹去所有了。”
季司宴眼里翻涌的情绪隐约有了火气。
“季司宴,我承认我不喜欢林奕这个人,但我希望你理智一点儿,不要认为我说这些是单纯的为了抹黑林奕,”
许听尧先发制人,“你跟他认识多久,又了解他多少,他为什么会选择自杀?”
季司宴感觉来的路上做的心里建设颇有成效,至少听到许听尧的话,他没有撕破脸,甚至开口平静的有些失魂,“为什么?”
“我不知道,我并不觉得他所作所为的那些事败露后能将他逼上死路,他是方北的艺人,就算公司知道了,也只会想办法压下来,然后选择跟他解约,并不会遭受外界传言的逼迫。”
许听尧说不知道,季司宴却隐约猜到答案了,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林奕死后,所有线索指向的都是许听尧,就像那次杀手的事,就像那个视频,那段监控画面,最后的承受者都是许听尧。
季司宴脑海中闪过一个荒谬的结论,所以,如果他猜到的是真的,林奕是以性命为代价,用自己的死来设计许听尧?
可能吗?
那天之后,季司宴搬着林奕的东西回家了,他跟许听尧的关系并没有因为这场“剖析”
林奕的对话而恶化,当然也没有因此好转,两人又像以前一样,各自生活在自己的圈子里,没了交集。
他独自一人的时候,也深究过许听尧的话,但终究是倾向不可能的,可又觉得许听尧没必要用这种低级的方式去陷害林奕。
经过夜以继日的思考,矛与盾相互攻击数天,季司宴在信与不信之间选择了把头埋进沙子里,不理会。
大约过了有快一个月的时间,季司宴收到了朋友来电,是他儿时的玩伴简跃。
季司宴跟简跃从幼儿园到高中,一直是同学,大学时两人去了不同的国家,而且后者毕业后也一直没有回国,没想到突然回来了。
他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准备兴师问罪,“喂,你小子回来竟然不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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