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宜安依旧面冷,只是在长发掩盖之处,李怀浅看不到的地方,从耳根到耳尖都染上了一层热气。
然而如果李怀浅这么好说话,就不是那个气走六个经纪人才等来宋宜安的李怀浅了。
面对宋宜安的拒绝,她也不说话,就抱臂靠在门上,用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盯着宋宜安看,就差把委屈两个字实质化了。
宋宜安知道怎么拿捏李怀浅,同样,李怀浅也知道怎么对付宋宜安。
这场无声的对峙最终还是以宋宜安认输而终止,不说别的,论任性她哪里比得过李怀浅,明明是该赶路的时间,她可做不到心安理得的在家里耍赖。
于是放下行李箱,改捏住了李怀浅的下巴,动作娴熟地深吻了上去。
宋宜安成为李怀浅经纪人的第一天,两个人就阴差阳错地滚到了一起,从此心照不宣的保持着这种地下关系,整整四年,足够催熟一颗生涩的果实。
李怀浅为人懒散又贪欢,虽然作为更年轻的一方,但是在床上更多的时候还是由宋宜安来伺候她,不过是唇舌之戏,对付起她来,宋宜安早已是易如反掌。
大约也只是三五分钟,方才还神气十足要舌吻的人就气喘吁吁地躲开了宋宜安的亲近,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巴,连声道:“够了够了,宋经纪真是老当益壮。”
其实宋宜安也只是比她大四岁,但李怀浅这个人就是嘴欠,她自己二十八岁还是少女,宋宜安三十出头,在她嘴里就属于叔伯阿姨辈的老年人了。
而且她还有自己的一套说辞,说宋宜安老气横秋,和她年逾六十的母亲大人闵迟女士还是忘年交,她就算喊宋宜安一句阿姨也不算过分。
反正宋宜安也懒得和她争辩,任凭又纵容她的一家之言。
正如此时,对于她的乱用成语,宋宜安也并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只是伸手把她堆在下巴处的口罩往上扯了一下,然后抓住她的手放出了自己的嘴巴。
“可以下楼了吗?”
宋宜安问她。
李怀浅眨了眨眼睛,伸手把灯关掉,四周立刻陷入到了一片昏暗之中。
现在也不过是凌晨四点钟,天光未开,没有灯光的照亮,她们纵然就在彼此面前,也只能隐约看见对方面孔模糊的轮廓。
“宋宜安。”
李怀浅小声叫她的名字,莫名有些扭捏地问:“过几个月你三十二岁的生日,可不可以不要回家,让我给你过啊?”
宋宜安家里算是很传统的家庭,父母退休前都是大学老师,书香气息很浓厚。
她是家里唯一的孩子,但父母对于她的事业规划并没有太多过问的意思,既没有要求她去搞学术,也没有对于她进入娱乐圈而抱有微词,可谓是十分善解人意了。
只是二老为人父母,难免会想念女儿,宋宜安做了李怀浅的经纪人之后,又总是跟着她天南地北的跑,很少有闲暇时间可以回家陪伴父母。
所以二老和宋宜安之间有了个约定,就是每年他们俩的生日宋宜安可以不必赶回家,但是宋宜安自己的生日,必须要回家和父母一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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