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瑜从脑袋里面把关于这个时代户籍方面律法规定的记忆翻出来,貌似这个时代没有户籍身份的“野人”
要是被人捉到了,会直接被当做奴隶处置,而奴隶的身份低贱,和一匹马一头羊没什么区别,是用来交易做苦工甚至送人暖床的存在。
一想到“暖床”
两个字,又想到这个世界没有女人,全民都要搞基,“暖床”
“搞基”
两个字一再脑袋里联系在一起,夏瑜瞬时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田彪似乎完全预料到了夏瑜的反应,道:“国府命令里调兵回临淄,你还有异议吗?”
这个时候问这句话,其实就是在说,你没户籍没身份证明,按律法规定是要做奴隶的,现在给你个机会让你在做奴隶和遵从国府军令调兵回临淄两个选择里选一个,看你要怎么做。
夏瑜呲牙咧嘴,心道:这叫选择吗!
?这有的选吗!
这分明是威胁!
最后,夏瑜恹恹的道:“我遵从国府军令就是。”
田彪面色不动,但眼中有了微微笑意,道:“平阴守将夏瑜执行国府军令有拖延,杖责三十。”
夏瑜瞪大了眼睛,道:“我都听话了,怎么还打啊!
?”
而此时田至和田至身后对面牢里的田舒都急的死命的杀鸡抹脖般的使眼色,那意思是太师都说你是执行军令拖延,而不是说你违抗军令,就是网开一面从轻处罚的意思,你就别嚷嚷了。
夏瑜当然也听明白了,只是他虽然是个猥琐宅男,虽然上面还有一个比自己更受父母宠爱的哥哥,但二十一世的孩子多么精贵,即使父母宠爱大哥多些对他也是万分宝贝的,从小到大哪里有挨过任何一次的打,而此时不但挨打,还是一次就三十军杖,这不妥妥的疼死吗!
?
抓着牢门栏杆,夏瑜快哭出来了道:“我不怕死,但我怕疼啊,能不能别打我!
我保证一定最快的时间里把越人打得抱头鼠窜,你别打我了,我真的怕疼,呜呜呜!”
虽然这半天被折腾得够呛,身上有些凌乱污浊,脸上也几缕污痕,虽然身处地牢光色昏暗阴沉,但实在是太好的相貌,蒙尘亦不掩起光华,依旧耀眼,当真真是百年难有的一副绝世姿容。
一个拥有这样姿容的人苦苦哀求,只怕就算是神仙也动会心软了,但太师田彪一生庙堂浮沉,为田氏家族呕心沥血,心性坚韧,就算是神仙只怕都难以匹敌,所以,夏瑜低头服软的哀求自然没用,所以军杖还是要打得,屁股还是要开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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