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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走不送,不必担心,这郡主我先帮你当个一年半载过把瘾。”
她还不忘塞给梅子嫣一袋金叶子,“慢慢花,不用感谢我,是从你延徽表哥那里顺手牵羊劫富济贫借花献佛的。
放心,你走后要是他兴师问罪,我就说是你江湖救急,一定不会替你隐瞒半个字的啊!”
如果说弟弟司马星南是窈窈的帮凶,那么太子延徽就是窈窈的死敌。
上辈子大概把两个人的骨头错混在一起了,这辈子争抢不止针锋相对互相仇视不死不休,哦,错了,应该是死而不休。
梅子嫣望着湛蓝的天空长长舒了一口气,这回她应该还能暂时骗过去的。
慕程如果掌握的信息是正确的话,他只需直接揭穿她就行了,根本不用她画什么画来证明。
惟一的解释便是慕程不过是在猜测怀疑,司马星南要撒一个弥天大谎,自然做足了一切后备工作,比如让窈窈冒着郡主的衔头出游之类的,绝不会让慕程轻易揭穿。
此时已是暮色西沉,内务府大门前,朱雀早已坐在车辕上等着梅子嫣,梅子嫣上了马车摇摇头对她说:
“真奇怪,明明体内的毒素淤积甚深,可就是不发病。”
“认识世子那么久,偶有见他脸色苍白或是虚弱不适,但从没见他倒下过。
又或者,是你制造的这些刺激都不够?”
朱雀沉吟半晌说道。
“他不发病我始终不清楚他具体的症状以及下蜂针的量该是多少。
但是一直等下去也不是办法,看来,我们得给他下一剂猛药。”
朱雀暗暗啧舌,短短几天之内她就给他制造了那么多“惊喜”
,如今还说要下剂“猛药”
,世子慕程一日不发病一日还要受着突如其来的心惊胆战,正常人恐怕没病都要吓出病来。
“对了,哑奴这两天都跟着你吗?”
“这两天他去了是男人都会去的地方。”
朱雀诡异一笑。
“澡堂?”
“嫣儿难得天真啊,慕四公子带着去的地方会是澡堂吗?”
朱雀说,“芙蓉帐的姑娘对这个长相俊美冷漠的西戎哑巴少年甚是好奇呢,听说那位从不把达官贵人放在眼里的头牌素问姑娘对他青眼有加,留了他一个晚上。
嫣儿,你得训训哑奴……”
“训他作甚?这个年龄不是该对那种事情有正常的认识了吗?我还得感谢四公子替我这个姑姑代劳了呢!”
她嘀咕一声,“不过回去后得提醒他要小心点,找个清倌,干净一些才好……”
朱雀连翻几个白眼,摇头道:“梅子嫣,原来你是少根筋的。”
那日清晨在照月湖边,西戎少年冷漠的神情向来有如亘古寒冰,可唯独看向那没心没肺的女子时眼神便会不自觉地柔和起来,连嘴角都带着丝不经意的浅笑……
她看见了,慕渝也看见了。
慕渝说这是因为西戎少年没见识过什么是风情万种的屹罗女子,才会一叶障目不见泰山,于是带了他去天都最富盛名的芙蓉帐。
“朱雀,你看看大街上像我们这样年龄的女子命好的都当娘了,不要把弱冠之年少年郎的懵懂心理当作是爱情,更加不要——”
她顿了顿,笑着扫视了朱雀一眼,“辣手摧花。
总会有一些人,错把一时的迷恋当作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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