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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敞的雅间里,传来一阵阵和氛围不符的麻将磕碰声,四个男人坐在桌边,另有两个没入局,只在一旁看着。
上家丢出一个四万,聂回刚要伸手摸牌,下家就喊了声碰,把四万捡回去,丢出一个六条。
聂回的牌里有一对六条,他瞥了眼,不打算要,便没说话。
对面那家摸起牌,拇指在牌面下恁了恁,啪地一声拍在桌上,推倒所有牌。
“胡了!”
最后两个筹码扔出去,聂回皱眉冲下家道:“人都说上碰下自摸,已经打到尾声了你好好的碰什么?”
“他打我肯定碰啊!”
下家指了指对面的人,看一眼聂回的牌道,“聂哥不是有一对六条么,我打的时候你碰了不就没事儿?”
另一人笑着看向聂回,“聂哥筹码都用光了?还来不来?”
“算了。”
聂回烦躁把牌一推,“不玩了,走人!”
“哎,这就不玩了?还早呢……”
聂回站起身,眉头一直没有舒展,“算算输了多少,明天说一声我让人送过去。”
侧身看向一直观战的苏锵,“你走不走?”
苏锵点头,两人一块出去。
他们俩是一起来的,开的是聂回的车,聂回说有点烦,苏锵便坐到了驾驶座上。
窗户开到最大,风吹进来,舒爽凉快,心头的躁郁却始终散不了。
聂回也不知道自己在烦什么。
“你怎么了?一晚上拧着眉,有什么烦心事说出来我开心一下。”
苏锵含笑道。
“滚你丫!”
聂回靠着椅背,眼灼灼地盯着挡风玻璃,也不知是在看什么。
苏锵轻轻摇头。
聂回侧头看他,“你一天到晚笑笑笑,有那么多能乐的事?”
“嘿。”
苏锵越发笑起来,“你这是自己心里不舒坦,也不让我痛快了是吧?”
“没跟你贫。”
聂回敛眉,“我是真的烦。”
“你烦什么?”
“不知道。”
“那你烦个蛋啊!”
“就是不知道才烦!”
苏锵失笑,视线直视前方,唇边一直微微勾着。
“这日子没劲透了。”
聂回盯着苏锵,“不然咱们出国转转?”
“别,我可不跟你一块儿,你爸等着你接他的班呢,这当头出国,我才不想挨你家老爷子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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