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眼熟,头一天四喜还拿着它往喜德斋跑,至今袖子里还有一套一模一样的东西呢。
四喜低垂眼帘深思不语,权不义哼哼两声“想当年你在爷我的眼皮子底下就玩偷天换日,巧舌如簧打叉诡辩,今天怎么?哑啦?”
四喜正要说话,一个小太监走了进来送碗茶到权不义跟前,低声说“看见了,说,就是。
还有,权大爷也来了,候您多时了。”
权不义无语,端起茶碗用盖子划拉着飘在上层的茶叶,摇头晃脑的吹气,吹了半天就是不喝。
权不仁等不及,在门口咳嗽两声,权不义这才懒洋洋的起身,冲屋里的几个太监说“看紧了点儿,”
自己掀帘一甩就出去了。
四喜隐约听着外面似乎在说“宠得紧...兄弟我...”
心底有点儿底,权不仁害怕被扯进去,过来说情。
打量了一下屋里的三个太监,递茶的小太监垂手立在地当间,另外两人靠近窗户都竖着耳朵听屋外讲话。
四喜本来就跪着,趁机把身子又缩矮了些,往桌子的阴影里蹭了蹭,垂着头举起袖子,假装捂脸冥思,从缝隙里留意三人的动静,快速的把袖笼里的条盒揣到怀中,刚才来的路上,靠近窗户略显老成的那个一直盯着他的袖子瞅,似乎发现里面有东西。
不一会儿,权不义进来冲着小太监说“你先请权大爷去西厢房,我一会儿过去。”
小太监出去了以后,权不义盯着四喜瞅了会儿用长指甲挑开盒盖儿“听说你是以后庭得宠?这后宫里但凡沾着yin乱两个字的,都没有好下场,菁华殿的春香你记得吧?”
四喜当然记得,她和侍卫私通,被炸烂了下体。
只要一想到自己的后庭有可能被炸烂,四喜浑身打颤哆嗦个不停,三分怕表现成七分怕,权不义很满意。
“嗬,你也有怕的时候啊?还以为权不贵的儿子,跟爹一个样儿呢,小贵子在银作局怎么也算个从五品,就没见他得瑟过谁。”
说到这儿权不义神色有点儿得意,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干兄弟从来就没有过什么不合呢。
权不义忽然又说“小贵子到银作局以前一直是在银库做事儿,你从小可没少被调教才对。
这盒子里的是先帝用过的,沾着天子的气儿,你也算有福之人,王爷的皇上的都被你见识了。”
一扭头指着最粗大的那个对立在旁边的两个太监说“老三小六给他用上,我回来前不许拿掉。”
权不义出门了,两个太监走了过来,四喜躲了一下,年轻那个叫小六,皱眉不满“你还害羞?更害躁的事儿也不是没做过,怕什么?”
语气里满是鄙夷,恨得四喜牙直痒痒,又不得不哀求道“不劳哥哥动手,我自己来,您省省劲歇歇。”
“呵,还登鼻子上脸,说起风凉话儿来了,轮得着吗你?”
又上来拽,四喜一着急,袖子里一通掏,连银票带面首都掏了出来“您二位寻寻好,兄弟我自己动手成吗?”
银票是小额的,原本是要让春儿着空带给爹娘,汇通银庄五十两,面首是给春儿买的金荷花与绿头簪,老三和小六换了下眼色又瞧了瞧东西,小六捡了起来后说“我们也不是一定要为难你,公公发了话,你也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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